第六百二十七章为何不恨?(2 / 3)

惜花芷 空留 1026 字 4个月前

合适的长度便知是有备而来。

“京中也不是全然安全,我不放心。”

花芷紧了紧手中册子,心中仍余怒未消,却又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这般小心翼翼。

沉默着上了马车,花芷撩起帘子看着外边的人,“上来。”

顾晏惜眼睛一亮,三两步上了去,花柏林坐到车架上,向朝他行礼的车夫陈情笑了笑。

万物俱静的夜晚将车轱辘滚过的声音衬托得格外大,花芷便是到现在仍是不喜这忠实反应外边路况的马车,所以她的马车素来是垫了一层又一层的,而眼下她坐的不是花家的马车,坐着却也觉得绵软,便知是那人心细,在这等事上也不愿委屈了她。

靠着车厢内壁,花芷将手里的册子递过去,“只找到这么点东西。”

顾晏惜心喜又心酸,满腔爱意和无奈混在一起,欲表达却不知从何说起,也觉得说什么都份量太轻。

“你别和太后生分,若换成我恐怕会比她做得更过。”

顾晏惜垂头看着那本看不清字迹的册子,眼神晦涩莫名,他想说自己并没有和祖母生分,可事实上他每天除了例行去请安,没再和祖母再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每个人都不得已,可阿芷又何辜。

“从来都是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如今才只是开始。”

“为何不恨?”

“你又怎知我没恨?”花芷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我还要恨得天下皆知不成?”

顾晏惜轻轻摇头,“你那不叫恨,人家的怨都比你的恨更有力度。”

“用对了地方的力度才叫力度,不然只能称之为白费力气,我可有白费力气?抄家流放一场,花家依旧是天下学子信赖的花家,无论男女老少声誉皆未受半点折损,我以一介女人之身被封太傅,太子是我的学生,太后对我有愧,至于你,就差没把命给我了,我的每一分力气都给我带来丰厚的回报。”

可也耗尽了你所有的力气,顾晏惜将人扶过来靠在自己肩头,可当车轱辘碾过一个石子,仍是让她颠簸了一下,就好像他从来都想替她遮风挡雨,想让她免受颠簸之苦,最后却仍只让她陷得更深,受苦更多。

这些皆因他而来,他连心疼都显得居心不良。

低头看着闭上眼睛假寐的阿芷,顾晏惜将满腔苦涩和着未尽的话一起咽下。

马车停下,花芷下了马车,拢着肩上的披风道:“你将那手记抄录一份,原册需得送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