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泽对这些再了解不过,三言两语说得透彻,字字句句全在点上。
花芷看着他们神情间的变化心下稍有宽慰,在利益面前,人首先考虑的肯定是自己,可也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家乡好。
金阳是他们的根,他们在这里生,伴着这里死,他们从不曾想过如果这个根没有了呢?或者根子烂掉了呢?
她经七宿司之手查过,金阳是个极为排外的地方,凡是能在此扎下深根的家族最差也是祖上要是金阳人,不然进入不了他们的圈子,就如朱令,他明明和这些世家穿同一条裤子,可他并不得他们认同,言谈间甚至对他还有几分轻蔑,在他们看来,朱家就是泥腿子出身,还是外地来的泥腿子,他们不乐意带他玩。
“你们的每一点壮大吸的都是金阳的血,可总有一天这血会被吸空了,你们踩在一片荒地上,便是坐拥金山又如何?去做那过江龙吗?可哪里都不会是你的家乡金阳,这些话你们是听听便罢还是记在心里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的家乡不在这里,接下来要说的方是今日召集你们前来的正事。”
花芷放下茶盏,清脆的声音仿佛响在他们心底,“这些年你们跟着朝丽族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吧,只可多不可少,就当是去钱保平安了。”
这个要求大家早有预料,便是花芷不说他们也是要这么做的,毕竟那可是牵涉到了朝丽族,拿他们下狱他们都没地儿喊冤,可是,真的能保平安吗?
有人就问了出来,“窦某就做个出头鸟来问一问姑娘,交出银子真可保平安吗?”
“七宿司会全力从中斡旋,诸位虽然做了伤金阳根本之事,可到底是被朝丽族蒙蔽,勉强也算情有可原。”
“窦某斗胆再问一句,姑娘说的话可能作数?”
贾阳眉头一蹙就要说话,花芷抬手制止他,“你们如今有别的选择吗?”
“窦某并无小看姑娘之意,姑娘莫要发怒……”
花芷摇摇头,“你怎么看我并不在意,路就摆在你们面前,走不走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还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你们的银子并不会做下明细帐目,我会拢总一处直接带去京城,名目便是金阳世家虽受朝丽族蒙蔽却也知做下错事,将所得银子尽数献上,你们不是个体,是一个整体,代表的是金阳的家族在此事中的态度,此中好歹你们自去体会,我给你们一天时间。”
花芷起身离开,不欲与他们多做纠缠,经过喻薇薇身边时她轻声道:“跟我来。”
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