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彭家父子四人面面相觑,氛围凝重。
彭老爷子彭春礼看着小儿子,“你想好了?”
“是,想好了。”彭方明一脸坚毅,“在我们决定踏上这条船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没了回头路,不论那人是何身份,他的立场和我们是一样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他,他之行事很有章程,手底下的人本事极大,且守规矩,从这一点来看他们至少不是行事不择手段的人,有底限就不可能坏到哪里去,更何况我们彭家就是好人了?”
野马一样难驯服的小儿子如今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放在以前彭春礼想都不敢想,谁能想到家里最不懂事的那个突然就开窍了,还会回过头来为家族着想了。
这两个月他也在观察,就如方明所说,对方并不是草芥人命的人,行事有章有法,看着甚至让他怀疑他们是不是哪个军营的人,据他所知,就是军中都不见得有这么守规矩的。
不论如何,开弓没了回头箭,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愿这一步迈出去不会将家中几代基业葬送。
彭春礼看向长子彭方钰,“你在衙门里多注意着点朱令,我总觉得他好日子快到头了。”
“是,爹。”
“方杰,你在外玩乐时找机会盯住曾向言,嘴巴闭紧些,不该说的不说。”
“爹你就放心吧,我还能连这点都不知道?”彭方杰斜眼看向小弟,一起疯的兄弟突然长进了,他压力好大。
彭春礼对次子这方面确实放心,他也是这个年纪长大的,非常清楚一帮子世家子弟在一起并不是真就什么用都没有。
“你们先出去,方明留一下。”
彭方钰神情有些复杂,倒也不是有什么不平,就是和彭方杰一样觉得有压力了。
安静片刻,彭方明道:“爹,您不用担心,那人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要不是心里有这个底我也不敢和他合作。”
“爹担心的不是这个。”彭春礼叹了口气,“金阳这些地头蛇不是易与的,他便是过江龙也不一定能镇得住,可若他所谋之事成了金阳城大半的家族都得搭进去,今后我彭家便势必要上进一步,成大事者该有这个魄力,这一点上你做得很好,不过该有的后手还是要准备。”
彭春礼看向今非昔比的小儿子,便是心里压着一座山此时也觉欣慰,这一把要是赌赢了,彭家就一本万利。
“今儿下午我已让王落把家中小辈悄悄送走,便是有个万一也不至于被人一锅端了。”
在外一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