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夫人哪会信她,拿着帕子给她拭去额头上的汗,老人总是怕人闭上眼睛就不会再睁开,明知道外孙女说话费力还是要求她,“不要昏过去,要撑到大夫来。”
花芷应得干脆,自己弄出来的伤口是怎样个程度她再清楚不过,就这点伤哪里能让她晕过去,最多就是流血流多了头晕罢了。
“您怎么来得这么快?”
“本是过来给你娘送点东西,在半道上听说你在城外遭刺杀,吓得我,心都差点跳出来。”老夫人低声问,“可知道背后是谁?”
“敢在京城如此行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恨我恨到要除掉我的更少。”
“你心里有数就好。”朱老夫人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有些话说出来其实都是废话,芷儿怎会不想好好将养着,又怎会想受伤,只是有人看不得她好罢了。
朱姗站在一边看着受伤的表姐,心里那道怎么都迈不过去的坎好像突的就迈过去了,表姐的性命都无法保障,她却仍为了一点自己的念想在那折腾自己,折腾家人,倚仗的也不过是家人对她的在意,比起什么都得自己扛在前头的表姐,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念秋端着准备好的东西进来,屋子里瞬间酒香扑鼻,朱老夫人忙让至一边,看着几个丫鬟上前忙活。
大街上,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街上的行人立刻往两边让,这可是送战报的快马,挡道被马踢死了都是白死。
可等马过去众人又回过神来,这不对啊,战马是从城门往皇宫跑,这马却是从皇宫往外跑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不少人上了心,纷纷自找门路却打听。
引起这一切的芍药不管不顾的打马狂奔,什么不许,什么弹劾,在她这里屁都不是!
眼看着花家将近,芍药飞奔下马,不等人来开门直接飞身上墙,从墙头上跃过去,运起轻身功夫快步进了院子,踢开门直扑床前。
闻着酒香,芍药推开人看着已经清理干净的伤口,再见到花花人也是清醒的,那口从得知消息就提起来的气终于吐了出来,爬**挨着花花躺下平息片刻,才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去号脉。
花芷蹭蹭她的头,“无事,别担心。”
“我才是大夫,有没有事我说了才算数。”确定只是气血有亏,芍药心神归位,看着伤口的深浅就知道其中有鬼,狠狠瞪了花花一眼,坐起来打开药箱处理伤口。
芍药一来所有人都安了心,伤口上抹了不知道什么药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