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把这事记在心里,再次摸了摸晏惜额头,皱头微皱,俯下身去额头抵住额头。
芍药靠过来问,“发热了?”
“有点。”花芷起身,示意一边的刘香准备温水,并将烈酒倒进去。
挽起袖子,花芷拧了帕子搁在晏惜额头,往他两边手心倒了些酒不停的搓揉,芍药则上·床脱了晏哥的袜子,然后让刘香往她手上倒了些烈酒,搓热掌心开始推拿脚心。
满屋酒香中,两人时不时说几句话,皆是寻常语,累了就趁温度降下去后轮流趴着睡一会,温度上来后再重复之前的动作,一晚上反复数次,直至天明时分才没再反复。
芍药打着哈欠道:“花花你去睡一会。”
“早上要祭祖,怕是睡下就要起,索性不睡了。”花芷把呵欠连天的人推**,“你去那一头睡,有事叫你。”
芍药迟钝的想起今天是正月初一,花花做为当家人得主祭,哪里还能睡懒觉,还是自己自在,芍药再次打了个哈欠,也不顾忌那些个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往后一倒就缩成一团睡死过去。
花芷接过刘香递来的被子盖到她身上,回头低声道:“你也去歇着,换个人来。”
刘香摇摇头,“奴婢不累。”
正说着,念秋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端着木盘的拂冬,两人踮着脚尖走近,念秋轻声道:“小姐,您去歇会,这里婢子来看着。”
“睡不着了。”花芷起身走到桌边,拂冬忙倒了大半碗金黄的鸡汤出来,热气腾腾的倒是让花芷有了点食欲。
慢慢将一碗汤喝干净,又吃了点腌菜解腻,迎春和抱夏就拿着洗漱用品进来侍候,一番清洗过后花芷精神了许多。
扶着小姐坐下,迎春领着几个大丫鬟跪下磕头,“婢子等愿小姐新的一年里身体康健,平安顺遂。”
年年都来这么一遭,花芷早适应了,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回头补上红包。”
丫鬟们起身,心里万千担忧这会也都藏紧了,迎春过来替小姐弄头发,其他几人各自去忙。
从头至尾几人都是轻手轻脚柔声细语,生怕惊醒了床上睡着的两人。
花芷闭着眼睛把今天要做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都是些琐事,交给四婶得了,反正平日里后宅那些事也多是她在打理。
收拾妥当,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她回到床边再次摸了摸晏惜额头,没再反复了。
“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