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胸前的衣裳看着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狠狠的瞪了兄长一眼后捏住他的手腕,心跳太快,都要听不清脉象了,她用力甩了自己一耳光,疼痛让她冷静了些,她这才重又号脉。
来福看了屋里的情况一眼,踮着脚尖去搬了张椅子过来躬身扶起皇上坐下。
只剩花芷站在门口,她被那白色中衣上大片的暗红刺得眼睛生疼,眼神上移,对上晏惜的视线。
那其中有难过,也有她能懂的释然。
她迈过门槛来到晏惜面前,蹲到芍药身边看着那把见了血的**,这个材质,和送她的那几件是一样的。
这时芍药已经把她那套金针铺开,一针一针又稳又快的扎入胸前穴位,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然后她一把推倒自己的药箱,把药箱倒了个个,从里挑出一个瓶子拔了塞子,凶狠的捏住顾晏惜的下巴倒了进去,又捡起数个只有她自己才不会弄错的瓶瓶罐罐按顺序放至一边,拿起一个稍大一些的打开,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花花,拔刀。”
花芷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的握住刀柄,一沉,再一用力,随着一道血花溅起**拔了出来,芍药立刻将一整瓶的烈酒全倒在了伤口上,拔刀时没一点动静的顾晏惜闷哼出声。
花芷拿着**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她没有抬头去看一直看着她的人,眼神跟着芍药的动作,看她清理伤口,看她敷上一层层药,看她取了金针。
然后看着她扫地一样把那些瓶瓶罐罐往药箱里一扔,不发一言的抱着药箱跑了出去。
随着叭哒叭哒的脚步声走远,偌大的大殿,好像更安静了。
花芷扶着晏惜起身,“问罪也好,问斩也罢,静候皇上旨意。”
顾晏惜舍不得阿芷辛苦,强自撑着不将身体压在她身上,花芷横他一眼,把自己送进他腋下,强行承载了他大半的体重往外走去。
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皇帝看着两人依偎着走出大殿,良久良久不曾收回视线。
出宫的路很远,此时尤其显得没有尽头,风吹得游廊上灯笼晃动,影影绰绰间像是暗处藏着许多人,活人,或者死人。
花芷已经不觉得冷了,额头上微微有些见汗,呼吸也急了些,却依旧将人扶得稳稳当当。
突然,脚步声叭哒叭哒的从身后由远及近,花芷不用回头也知是谁,果然,不一会身上一轻,芍药从另一侧扶住了晏惜。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