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眼皮子底下你们给朕带了个朝丽族余孽进来,朕还天天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声音嘎然而止,皇帝突然捂住自己喉咙,艰难的抬头看向此时他最信任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朕难受得很,是不是已经着了她的道?”
“请于大夫!”顾晏惜强行将皇伯父的手从喉咙处移开,一边扣住了他的脉搏查探一边道:“朝丽族不擅这些,您不要自己吓着自己。”
“他们不擅还不能从别的地方弄来?”皇帝呼吸一口比一口重,那样子竟像是马上就要闭过气去一样。
顾晏惜确定了脉象中并无中毒的迹象,一边示意来福过来掐住皇上的人中,他则从身上摸了粒药丸出来送入皇上嘴里,很快,皇上的呼吸显见的稳定下来。
屋里几人皆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顾承安一**跪坐于地,垂下视线不敢让人看出他心里的遗憾,要是父皇就这么去了……
皇帝依旧紧抓着侄子的手没放,粗声问,“朕是不是中毒了?”
“您没事。”
皇帝自是不信,“那朕刚才怎么……”
“臣刚才不过是给您吃了一颗补血的药丸。”
“……”皇帝瞪着他,经这一闹紧绷着的情绪倒是缓下来了,也就看出晏惜此时的不痛快。
皇帝明白,这不痛快怕是从他将所有事压下来就有了,拍了拍侄子的手臂,他看向曾经想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次子,“童怡进宫是童家主动提及还是惠妃回去要的人?”
顾承安不敢马虎,谨慎的想了又想,道:“是一次老夫人进宫看望母妃时主动提起,说那童怡是他们用心调·教出来的,又同是童家的人,定会帮衬母妃。”
“只是如此?”
顾承安不敢隐瞒,将头垂得更低,“老夫人说后宫已数年未有皇子公主出生,童怡要想在这宫中立足就必得倚仗母妃和儿子,因此母妃才……父皇,童家什么情况儿子不清楚,可母妃进宫已二十余年,一年到头难得出宫一回,她绝无可能和朝丽族扯上关系,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轻哼一声,起身上前几步抬头看着那扇刺眼至极的窗户,因为喜爱童怡这偏殿他最近没少来,何曾看出窗户竟有这般玄机,朝丽族竟然已经将手伸到皇宫来了,如今童怡已确定是朝丽族余孽,可宫中只有她是吗?
不,不会,宫中肯定还有她的帮手,皇帝眼神阴沉,满心都是只有杀人才能平息的暴戾。
顾晏惜看了来福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