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自己收着吧。”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京城那些人家惯常的习惯就是在身上备一些装有金裸子银裸子的荷包来做打赏用,花家人给出来的多半是金裸子。
他转而看向两个包裹,没有去看那个据说是郑知送的,他先打开了小一些的那个,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些吃的用的,很平常,却实用,现如今真要送他一撂宣纸或者好墨好砚,也不过是拿去换钱再买来这些罢了。
他虽残了却也须得上工,自也知晓花家大姑**大名,没想到……
曾贤垂下视线双手微颤,很快又稳住打开了另一个包裹,这里就显得杂乱许多,吃的有,用的有,连衣裳都有两身,其中还有一本书,看着书名曾贤嗤笑一声,随手扔到一边才又往里翻了翻,从最里边摸出来一张银票,二百两,不算多,但是以他对郑家情况的了解,只怕这也是郑知的老底了。
“郑知。”曾贤轻声念叨这个名字,眼神有刹那的柔软。
从阴暗的巷子里出来重新走入阳光下,花芷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抬头眯眼瞧了瞧白花花的太阳,看着吓人,真说起来却还没有京城热。
“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也会流放?”
“如果是满门流放那就不奇怪,不过……”
“怎么?”
两人走入正街,顾晏惜转到阿芷左手边让她靠里走,“曾贤是四年前被流放,这孩子看起来也就三岁多的样子,莫不是来了这生的?”
花芷脚步一缓,眉头皱起来,“他的夫人当时有孕在身?”
“也有可能是在路上方知有了身孕。”顾晏惜有点后悔说起这个,大概和心性有关,阿芷不会特意去了解这方面的事,也就不知道真要满门流放,除非是家族人员众多且团结,不然大多护不住女眷,像曾贤这种家族已经没落的下场只会更惨。
可大庆律虽然不曾明文规定,多年来却也形成了一种潜规则,有孕的女眷即便在流放的人员之内也会网开一面许人留下,莫不是当年曾夫人有孕没人知道不成?
“就算是这样,那孩子也只能在这里生老病死了吧。”
“应该是。”
花芷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是时代的产物,她改变不了一个时代,只能尽可能的不让花家也沦落到那种悲惨境地。
“我和四叔说一声,若有余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一个残了的男人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想想就不易。
花芷不是说说而已,四叔还没从衙门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