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都得好好记着,想着这些,有些事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你说是不是?”
“是,您不用担心我会生出什么想法来,他们争破了头想要的我看不上,也不屑去争,就算有朝一**们真要把我手里的权力收回去我也愿双手奉上,祖母您放心,我不会掺和到那些事里去,有那逍遥日子过再好不过,等翻过年天好了我就去和皇伯父说,带着您出宫去住一段时间,日日困在这皇城中,再好看的景致都腻了。”
太后欢喜得和普通人家的祖母一样,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要以为哄祖母高兴了祖母就忘了那件事,你看看满京城哪家的世家子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没成亲的,老大没比你大多少孩子都几个了,你也不怕人笑话。”
他又不需要为了去抢那个位置给自己想尽办法的加砝,顾晏惜心道,嘴里却给太后吃了一颗定心丸,“孙儿有看上的人,不过现在时机不对,等时机到了孙儿一定告诉您。”
太后大喜,身体都坐直了起来,“没有诓祖母?”
“孙儿不敢骗您。”
“哪家的姑娘?快和祖母说说,什么时机未到,早到了,快说。”
顾晏惜只是摇头,任太后怎么威胁诱哄都不吐露半句。
屋外听了好一会的皇帝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跪了一地的宫女对望一眼,皆是心有余悸。
顾晏惜扫了殿外一眼,继续应对祖母的逼供。
一夜过去,太阳早早就露了脸,今儿是个好天。
梵音声中,棺木缓缓合上,花芷看着祖母的脸一点点被掩住,最后砰一声合拢,真正永世再不得相见。
棺材钉死封口,所有人都在哭,家人,下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在哭,可花芷没有。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哭过。
她只是挺直背站在最前面,让人不由自主的看着她,跟着她,听从她,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让花家迅速从老主母过渡到了新的当家人身上。
时辰到了。
般若大师把灵位给了花柏林捧着,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把遗像递给了花芷。
花芷也不问为什么,她捧着自己亲手所画的遗像带着一众弟妹跪于灵堂外,等着起灵,昨晚她就安排好,她会带着弟弟们送葬,几个妹妹留在家里。
焚音中,木鱼声一下一下轻叩在心底。
棺材被健仆抬起,扶灵的是陈随安、宋成昊、陈达义以及老夫人的娘家侄儿侄孙,看起来有些拼凑,还有些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