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模样。
唇角轻勾,麦喆道:“干嘛啊,你别这样,不用安慰我,我挺好的。”
韩春萌的确没想到,两年未见,麦喆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不想她安慰,她也就没说安慰的话,只是问: “阿姨怎么样?”
麦喆说:“嫁人了。”
韩春萌:“……”
“别这么惊讶,我妈不是在我爸去世之后改嫁的,我也是前年才知道,原来他们高中的时候就离了,怕我知道影响学习和生活,也怕我不去法国,所以把我送走之后他们才分居,我妈早就嫁人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麦喆脸上带着很浅的笑容,韩春萌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却知道这种笑容背后的含义,那是无可奈何又觉得荒唐,荒唐却又要维持住最后的面子,所以除了笑,还能做什么?
原本麦喆的家庭让身边很多人羡慕不已,爸爸生意人,妈妈公务员,家里物质生活丰裕,关系融洽和谐,如果外人都觉得幸福,麦喆本人又是何其有幸?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是假象,外人都觉得难过,他本人该如何面对?
韩春萌自诩平日里还挺贴心小棉袄的,可在这寒冬腊月面前,她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
麦喆拿起面前的可乐吸了一口,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出声道:“老铁,别这表情行吗?我这两年不愿意联系你们,就怕你们各个觉得我像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一样,我自己觉得自己可怜行,但你们不能觉得我可怜。”
韩春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情绪,半晌后说:“我可怜你什么?可怜你从小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可怜叔叔阿姨一直都很爱你?”
麦喆闻言,脸上笑容不减,眼眶却刹那间湿润了,他很快别开视线看向别处,吸管放进嘴里,吸上来的乐可都是酸涩的味道。
韩春萌从包里拿了纸巾,抽了一张递给他,“没事儿,想哭就哭吧,在我这儿百无禁忌。”
麦喆接了纸巾,压下一时上涌的情绪,跟韩春萌聊了聊这两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家逢巨变,他才知道父母早就离婚,并且母亲也已改嫁,他爸是因为公司经营出了问题,酒驾才导致事故,所以事后所有资产用于填补空缺,加之丧葬和一系列赔偿费用,到了麦喆这里只剩不到十万块钱。
“当时我妈问我回国还是继续留在法国,如果想考研,她给我拿钱,那时候我心里就一个念头,我真****,这些年拿着家里的钱打着留学的旗号,其实根本不知道老师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