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这边正和明亭远说着,仅是去庵堂思过怕有不妥。明檀和沈画又恰好赶着时辰,一道进了屋。
两人先是不约而同地望向跪着的柳姨娘还有红了眼眶的明楚,眼中满是疑惑,随即又暂且压住疑惑,周全见了礼。
明檀:“给父亲、母亲请安。”
沈画:“给侯爷、夫人请安。”
待见完礼,明檀又忍不住问:“三姐姐和姨娘这是……”
花厅内静了瞬,裴氏轻咳一声,将事情原委细细分说了番。
听完,沈画以帕掩唇,惊惧不已,明檀面上也满是不可置信。两人不停追问着事由细节,越听就越是摇摇欲坠。
过了半晌,明檀似是消化了这一事实,眼中忽有泪珠直直滚落下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发着颤:“三姐姐,姨娘,我是有哪点对不住你们,你们竟要这般害我!”
沈画亦是边落泪,边轻声接道:“阿画自知与侯府只是远亲,三妹妹说得没错,寄人篱下,本该老实安分些。可三妹妹对我不满,合该直言才是,为何想要毁了阿画的清白?”
明檀:“当日在平国公府,三姐姐便想当众道出上元夜我被设计落水一事,三姐姐不喜欢我便罢,几次三番于名节一道动手,我看三姐姐不止是想毁了我与表姐的清白,这是想要一并毁了靖安侯府!”
那时明檀因着突被赐婚,难以接受,都没工夫拿这事儿去找裴氏与明亭远说理,裴氏与明亭远自不知晓。此刻知晓了,两人俱是震惊:“还有过这种事?”
明檀点点头:“当时幸好有表姐帮着阿檀,没让三姐姐把话说完。”
沈画也心有余悸:“那会儿三妹妹之言着实惊人,落水之事都不知三妹妹是从何听说的。”
从何听说的,那还用想,必然是柳姨娘。明亭远第一时间凌厉望向柳姨娘!
他一直视柳氏为贴心人,在她处歇息时也不设防。明檀落水一事,他确实和柳氏说过,令国公府的行径太过下作,他气不过,那日白天没骂够,夜里又在柳氏处畅快骂了一通。
当时柳氏一脸担忧地让他别气坏了身子,还给他出谋划策,说此事有损明檀名节,万不可外传。
结果她所谓的不可外传,就是回过头便说与了明楚!明楚是她女儿,什么性子她最清楚。说了也罢,竟还不加约束,任由明楚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明檀的名节!
他虽不是内宅妇人,但也极为清楚名节于女子如何重要。若说今日之事本意是在沈画不在明檀,那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