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乱糟糟的一团。
以前这里的调度,并没有多么令行禁止,也是一种高压统治,但至少上下级的听命还是有的,从黑杆丐首到青杆丐头再到普通的乞子,结构分明。
现在则立刻暴露出乌合之众的本来面目,十几名丐头拉帮结派,有的又趴在地上研究那血符阵,有的提议分粮,有的再度争吵砍杀,秩序全无。
李彦耐心观察了一段时间,做出判断:“看来那贼首是真的不管事了。”
卢俊义问道:“贼首会不会直接跑了?如果这个阵法无人运转,我们可以直接杀进去的!”
李彦看了看两人,摇头道:“你们的体力已经透支,还能保持兴奋,是杀上头了,这种状态要不得。”
“如果说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拆除了无忧洞这座特殊城池的城防,那接下来这群还缩在阵法内的贼人,就是最后负隅顽抗的敌军了,这个时候以少击多就是下策,该发挥人数优势了。”
“况且这个贼首会如何做,目前还难以断定,从此人之前表现出的性格来看,接下来很可能走极端,要么就是一蹶不振,干脆藏在洞里,霸占食粮,守着阵法永远不出去,要么就是干脆出洞,死前也要大闹一场。”
“好在无论如何,无忧洞这颗毒瘤终于被戳破,脓水流掉大半,剩下的腐肉可以随时挖除,此行收获超过预期,我们可以离开了。”
索超闻言放松下来,松弛下来的身体顿时感到一股股酸疼:“兄长说的是,我们太逞强了。”
卢俊义体质最好,但武力技巧还不够成熟,耗损过大,同样也感到了疲惫,但他想了想道:“贼首如果真的出去了,恐怕是找叫童贯的官员复仇,那人如果是与无忧洞勾结,自是死有余辜,如果只是被误会,我去保护他的安危吧!”
李彦道:“此事我会处理,自然不能让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卢俊义和索超放下心来,一路跟着出去后,回到家中,包扎伤口,倒头就睡。
李彦则稍作收拾,神情自若地往开封府衙走去。
此时天已经亮了,大街上人潮川流不息,看似与以往并无区别。
但实际上,对于汴京上上下下,许多人来说,昨夜都是惊心动魄的一晚。
而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最直观的感受,却是一家正店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