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明白了意思, 神情无比凝重:“元芳,此事非同小可, 韦氏与皇后的勾连, 你可有实证?”
李彦道:“使节团路过扶风县时, 我们因祥瑞之事,与韦承庆和韦贞玄打过交道……”
李德謇目光一凝:“祥瑞?”
李彦将事情说了:“扶风县令韦贞玄发现一块采自岐山的玉石,有龙凤环抱之形, 预示二圣临朝, 与上意合。”
李德謇仔细想了想:“半年之前,岐州确实献上祥瑞, 韦承庆就此入户部, 不过他为岐州刺史多年, 本就有功,因此也无人反对, 而那祥瑞其实没生出多少波澜……听你之意, 此事是京兆韦氏与皇后一手安排?”
李彦道:“不错,以祥瑞为武后造势, 京兆韦氏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还有内卫阁领豆卢钦望,也在其中穿针引线, 他们如今都是武后的党羽。”
李德謇胸膛剧烈起伏,渐渐的声色俱厉:“可陛下岂会容许?是了,近来陛下近乎不开早朝,决议大事全是在紫宸殿内为之,看来皇后是趁着陛下龙体欠恙,趁机培养势力!”
“这段时间提议皇后称天后的呼声,是越来越高了,也正是这个机会难得,她要先将天后的位置定下,灾情则放到一边,韦氏也尽力配合!”
“二圣临朝,岂非重演前隋牝鸡司晨之事?独孤氏擅宠移嫡,才有隋炀之祸,岂能重蹈覆辙?”
李彦道:“杨广能成太子,是因为他未登基前谦恭节俭,擅于伪装,倒是不能全怪文献皇后独孤氏,隋文帝与文献皇后共治朝堂,对于江山社稷是有利的,有了前车之鉴,陛下才有二圣临朝的打算,不能从这点切入!”
李德謇道:“那你有何想法?”
李彦问:“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到连正常的朝会都无法主持了?”
李德謇立刻道:“三个月前,陛下直接晕倒于御座上,朝会大乱,从那开始,便是三省六部的侍郎,去紫宸殿议事。”
李彦凝声:“陛下晕倒后,御医怎么说?”
李德謇道:“根据御医之言,陛下是操劳成疾,需要安心静养,据我所知,近来陛下整日昏沉,难有清醒之时,政事几乎都交由皇后处理。。”
李彦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要确定一下:“太子呢?”
李德謇苦笑:“戴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