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讨论会结束。
黎俏来到茶水间洗杯子,看着身旁冲咖啡的连桢,“交流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她也是刚刚才得知,人禾实验室递交的申请材料已经通过了科研所的审核,成功入选,获得了参加交流大会的资格。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但黎俏记得,医学理事会的副**,是商琼英。
这次在帕玛,商芙出事,她却始终没有露面。
标准的弃车保帅作风。
而交流大会的主办方,恰好就是医学理事会。
这时,连桢拿着汤匙搅拌着咖啡,眉眼温润地回答道:“应该在七月中,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黎俏不动声色地挑起眉头,继续冲洗着杯子,目光却变得悠远了许多。
南洋大会也在半个月后举行。
时间巧合的撞上了。
……
稍顷,黎俏拿着杯子回到研究室,刚打开交流大会的简章,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去了走廊。
是唐弋婷。
电话接通的刹那,唐弋婷就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俏俏,你回南洋了?”
“嗯,回了。”黎俏听着她不停吸鼻子的声音,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唐弋婷喝了两口水,一拍大腿,就打开了话匣子,“没事,感冒了,刚睡醒。
俏俏,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惨,在帕玛被绑架不说,后来还被我表哥的朋友给碰瓷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明天能不能见一面,你陪我去找个命理大师卜一卦,我怀疑我流年不利,所以诸事不顺。”
黎俏搓了下脑门,摇头轻叹,“明天上午我有事,下午可以。”
“行,那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到时候你且听我好好给你讲讲我在帕玛的奇遇记。”
唐弋婷边说边咳嗽,挂电话的瞬间,又打了两个喷嚏。
天打雷劈的霍茗? 这辈子她要和他势不两立。
……
第二天? 一大早? 黎俏穿着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坐上奔驰大G就朝着城南老街的方向驶去。
今天,是辉仔三周年的忌日。
她来到仲九公的丧仪店? 黑底白字的招牌下? 卷帘门已经升了起来。
黎俏把车停在路边,进门时举目四望,原以为是师兄墨齐来帮忙看店? 结果却看到九公蹲在货架旁似乎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