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距离医大附院大门几百米外的一个拐角处,大黄牙把车停下,打了一个电话。
“郑老板,我们到了,大门拐角位置,您那面准备好了么?”
“好,五分钟我们就到,您老擎好!”
说完,大黄牙挂断电话,和叫做小梅的姑娘下了车。
一阵冷风吹来,大黄牙心生一股风萧萧兮的感觉。今天这事儿做了,道上就没朋友了。
不过他没什么退堂鼓的想法,小梅这姑娘眼睛真毒,一眼就叨中了自己的纠结。
两面讨好是不可能喽,今儿这事儿就是一个投名状,只希望自己没看走眼,郑老板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好去处。
顶着北风,大黄牙和小姑娘艰难前行。两人早就换了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上都是尘土与草屑,看着就跟要饭的一样。
要到医院大门,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路了,小姑娘拉住大黄牙的手,怯生生的喊了句,“爸。”
这就是入戏了,大黄牙应了一声,“就在前面,去了就好。”
两人相互搀扶,换了衣服,虽然还没数九,但帝都的风怎么就这么冷。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单衣,没一个地儿不透风的,大黄牙一个劲儿的打寒颤,一副随时随地都会倒地暴毙的模样。
来到人群处,马处长和许院长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脸委屈的蹲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看着和大黄牙有一拼。
不管马处长说什么,他都不肯说话,用沉默来回答。
大黄牙看了一眼就知道谁是带头的,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调节一**内的激素水平,颤颤巍巍走过去,直接一下子跪下去。
“砰”的一声,别人以为大黄牙膝盖肯定碎了。
小级别的凤凰跪,跪的天崩地裂,差点把马处长的魂儿给跪碎喽。
这特么又是什么幺蛾子。
一定是患者家属准备哭诉了,只要能谈就好,能谈就好。
可他微微稳住神,低头看了一眼,腿一软,人坐了下去。
一老一少两个人跪在男人面前,眼睛里流着血泪,跟特么闹鬼一样。
“老大,我们撑不住了,给点工钱,我们爷俩买点吃的。这大冷天的,真是熬不住了。”大黄牙哭着说道。
小姑娘只是在一边啜泣,她泪水不多,但脸颊上的尘土扑的很不匀称,却相当自然。红色的眼泪流下来,浑然不像是人类。
许院长也吓了一跳,手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