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更衣室。
张教授走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股大碴子味儿的声音。
“你说老板吓人到怪的干啥呢这是。”
“可能是急诊抢救吧。”
“老板不是要出任务么?怎么还死乞白赖的做手术呢?老柳我跟你讲,跟老板配台双开做手术,老带劲了!”
“富贵儿,咱们可能来晚了,你抓紧点。别上晚了,再让郑老板骂。平时老板脾气好,急诊抢救的时候脾气……嘿嘿。”
张教授皱了皱眉,走进更衣室。
秃顶的柳泽伟已经换好了衣服,没戴帽子口罩,等鲁道夫·瓦格纳教授。
教授在穿裤子,浓重的体毛远远的看起来像是一头熊在手术室里扭动着。
柳泽伟见一个老大夫走进来,他知道肯定是912本家的教授。一般来进修的人,都是三十多岁、对自己技术有要求、对未来有期待的那种中青年医生。
自己算是进修医生里岁数大的了,基本不可能有五十多岁来进修的人。
他对着张教授笑了笑,微微点头,表达自己的善意。
“富贵儿,快点,郑老板那面估计已经开了。”柳泽伟继续催促鲁道夫·瓦格纳教授。
“你这毛了张光的干啥玩意。”教授不高兴的说到:“已经很快了,你都没看见,我五马长枪的赶过来,老鼻子费劲了。”
“你们这是……”张教授还是不懂郑老板为什么要坚持做介入造影手术。
要是这样的话,他做手术的时候就要披着铅衣。
几十斤的铅衣对神经外科显微手术的稳定性与精确性来讲,肯定有着致命性的打击。
“郑老板说患者怀疑有颅内出血,不能像外科一样探查,要我们一边造影,他一边做手术。”柳泽伟客客气气的说到。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换好了衣服,柳泽伟递过去一副帽子、口罩。两人一边戴上,一边走向手术室。
柳泽伟临走的时候还招呼了一声,客客气气的。
张教授看着离去的背影,愣了神。
脑出血?不会是心脏停跳,血液肝素化导致的吧。再加上体外膜肺也需要肝素化,脑出血本来就是并发症之一。
真**!
这种患者,麻烦事儿真多啊!
张教授有些心烦意乱,虽然出血和自己手术没有必然联系,可是他讨厌一切风险,讨厌任何不确定性。
室性心动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