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有一种错觉,仿佛术者做过无数次这种手术一样,早已烂熟于胸。
“对了,没问你被电镀杆伤了的患者,手术做的顺利么?”苏云忽然问到。
一说这个,郑仁就郁闷。
“不顺利,那面抢救的意识太差,要什么没什么。”郑仁叹了口气,道:“我那时候想,要是把你们都留下来就好了。”
“就是懒,我们不在,手术还不一样都做完了。”苏云鄙夷道。
“郑老板,慢点……”张教授的蓝色无菌帽都被汗水打湿了。
刚刚他看见郑仁的止血钳子直接探到脏层胸膜里面,吓了一跳。
“还好,不快。再准备个胸瓶,一会换。老贺,单腔通气。”郑仁道。
“怎么了?”老贺一边做单腔通气,一边看过去。
“脏层胸膜漏了,肺脏也要修补。”郑仁道:“一根鱼刺,对了,拔鱼刺多少钱来着?”
“海城是15。咱们这面呢?”苏云道。
“用麻药的贵点,也不到100。简单的那种,好像是30。”赵云龙见又一个难点被郑仁举重若轻的过去,心里略平静了一些。
“一到逢年过节,耳鼻喉科就特别忙,全是拔鱼刺的。前年春节,我去耳鼻喉科玩,吃顿晚饭的功夫,来了6个患者拔鱼刺。”苏云一点都不紧张,轻松聊着天,“一个患者拔完鱼刺还骂骂咧咧的,说就那么一下,为啥要收15块钱。”
“知道来医院把鱼刺的还好了,总比这种自己喝醋,用馒头往下噎的强。”郑仁道:“你说说,这大晚上的添了多少麻烦。”
“我上学实习的时候,遇到一个类似的患者。送过来,还没上台,一口血就喷出来,直接上房了。”赵云龙回忆道,“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主动脉根本不敢碰……”
张教授心有戚戚然。
他年轻的时候,见过几次类似的情况。
就像是赵云龙描述的那样,一口血喷出来人就没了。
“是啊。”张教授站在赵云龙身后搭茬说道:“二十年前有一个患者,也是类似的病,请了国际专家来会诊,愣是没人敢做手术。”
“后来呢?”老贺问了一句。
“哎,后来就一口血喷出来,人就没了呗。我还是小大夫,那天我值班。晚上查房,我和患者正说话,询问情况。好好一个人,当着我的面,一口血喷在我身上,人……郑老板,慢点……”
“恩,已经很慢了。这面被侵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