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人跟着我?”韩朴忽然想到了自己死后的事了。
“那就不知道了。”风夕一笑,叩指轻弹他脑门,“你这小脑瓜怎么这么奇怪,小小年纪就想着死后之事。”
“那姐姐死时,我跟你去,好不好?”韩朴却是不死心,一心想找着个做伴的人。
“不好。”风夕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
“因为你比我小,我死时你肯定还可以活很长很长。”
“可是我想跟姐姐去啊,我们可以在地府做伴,还可以一块儿去投胎。”
“别,千万不要!这辈子不幸,要带着你这个包袱,下辈子可不想再背。”
“我不是包袱啦,等我长大了就换我背姐姐吧。”
“我不用人背,你还是去背别人吧。”
“爹和娘都死了,我现在就只有姐姐了啊。”
“那还有老婆孩子。”
“我没有老婆孩子啊。”
“以后会有的。”
“没有啊。”
……
一大一小渐行渐远。
而另一边山道上,萧涧问出心头疑问:“公子轻易出示玄极,不怕她心生贪念吗?”
“那位姑娘——或许整个天下送至她眼前,她也不屑一顾,何况是这枚……在她眼中脏污不堪的玄极。”皇朝喟然叹道。
“嗯。”萧涧想想点头,然后又问,“公子看出其来历了吗?”
“没有。”皇朝叹了一声,“他们用膳时我曾仔细观察。那个叫韩朴的小孩,虽说是饿得很,以至吃相不怎么雅观,但身子坐得笔直,吃东西时没一点撒落,显然家教极好。且那些吃食里,有几样平常百姓家是吃不到的,但他一样样如数家珍,足见其出身富贵。”
萧涧听了,细想想确实如此。
“至于那位姑娘——”皇朝停步回首,“你觉得那位姑娘如何?”
萧涧想了片刻,道:“她即算是丑,也丑得脱俗,她即算是怪,也怪得潇洒。”
“哈哈,看来你甚是欣赏那姑娘。”皇朝轻笑,继续前行。
行了半刻,萧涧忽又唤道:“公子。”
“嗯。”皇朝应道。
萧涧犹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公子可有注意到她额头上的饰物?”
“额头上的饰物?”皇朝猛然转身,目光如电。
“因为她一脸黑灰的缘故,看不大清楚,但公子曾提及白风夕素衣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