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家里一起处理,依次送回,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勉强生存。
克莱恩没再多言,来到客厅,向坐在摇椅上的主人告辞。
他看见两鬓发白的高文没什么生气地颔首,双腿之上铺着条浅褐色的毛毯,手里则拿着份《阿霍瓦晚报》。
克莱恩知道眼前这位沐浴着西斜阳光的男士其实刚五十出头,但暮气沉沉得仿佛已八九十岁。
平时的格斗训练里,高文也保持着沉默,只在该指点时开口,绝对不多说不闲聊,克莱恩则由于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缺乏主动攀谈的欲望,所以双方的关系到现在依旧冷淡。
“看高文老师的演示,他的力量还是相当惊人的,步伐也足够敏捷,打我三个估计都不成问题……他有警察厅给的薪水,在廷根郊区的乡村里还买了片土地,可以收取固定的地租……他雇佣着一位厨师,一位杂活女仆,一个浆洗女工……在地球上的大吃货国,有这样身家的五六十岁先生早满世界旅游去了……”
克莱恩将视线从高文身上收回,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来到衣帽架旁,取下了自己的半高丝绸礼帽和黑色薄风衣。
穿戴齐整,他拿上手杖,走出房屋,沿着两侧长有杂草的石板道路靠近大门。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铁栅栏外停着一辆双轮马车,站着一个熟悉的男士。
“伦纳德?”克莱恩疑惑地望着头发肆意凌乱的值夜者队友,低声自语了一句。
伦纳德身穿白衬衣、黑长裤和无扣皮靴,手里正旋转着自己的帽子,看见克莱恩出来,含笑开口道:
“惊喜吗?”
只有惊,没有喜……克莱恩无视了对方的不正经,盯着这名假诗人的绿眸道:
“有什么事情?”
伦纳德将帽子戴上道:
“队长让你配合我和弗莱,我们路上再详细说。”
“好的。”克莱恩跟着对方进入了马车车厢。
等到两边风景后掠,伦纳德拿起旁边的公文袋,丢向了对面。
克莱恩稳稳接住,取出文件,仔细翻阅起来。
“8月11日晚上11点,西区济贫院内,破产的索尔斯企图纵火,制造惨案,但最终只烧死了自己……”
“8月11日晚上10点,码头工人齐德跳入塔索克河,结束了贫穷的生命……”
“8月11日晚上8点,铁十字街下街以糊制火柴盒为生的劳维斯太太突发疾病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