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此深情,而你不过是要一枝玫瑰,我总能为你找一支红玫瑰花来。
然后,它遇到了白如海涛泡沫的白玫瑰,又见到了黄如美人鱼金发的黄玫瑰,可它们都不是他要的红玫瑰。
最终,小夜莺来到了一株枯萎的红玫瑰。
可那株红玫瑰的根茎已被暴风打断、血脉已被寒冬毁坏,红玫瑰说,它今年无法盛放,而能让它盛放的唯一方式,则非常可怕。
林辰再次回忆起刑从连拆开那束玫瑰花时的场景。
玫瑰的尖锐的根茎刺穿了夜莺的身躯,那正是故事中,让红玫瑰盛放的唯一方式。
王尔德依旧是那个残忍又温柔的王尔德。
故事中的红玫瑰告诉小夜莺,唯有它在夜色中的歌声,才能使玫瑰诞生,而除非它用鲜血浸染,玫瑰才会变成红色。
生命固然宝贵,可夜莺想,它渺小的心灵,又如何能与人的心相比呢?
因此,它同意了玫瑰的要求,在月□□临时,它飞到那颗玫瑰树上,将胸口压向尖刺,它张开双唇,开始整夜歌唱,那根刺越扎越深,它生命的血液也不断流逝,最终,疼痛深入它的骨髓,玫瑰花刺终于扎入了它的心房。
小夜莺用生命为它所爱的人换取了一朵红玫瑰。
但这却并非故事的终结。
毕竟关于青年学生的爱情还未交代。
林辰回忆起,故事的最后,不知情的青年学生摘下玫瑰,送到了他所爱的姑娘面前。
可那位姑娘却说,你的一支玫瑰,哪里及得上我今日收到的诸多宝物。
青年学生恼羞成怒,将红玫瑰扔到地上,一辆马车的车轮,恰好从那朵玫瑰花碾压而过。
这便是故事的终结。
林辰想,这真是一个美到极致的故事。
他再次揉了揉眉心,抬头。
只见王朝眼眶湿润,少年的眼睛瞪得极大,正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或许是王朝很小时候,他曾坐在母亲的膝头,听到过这个故事;又或许在刑从连收养他之后的某个雨夜,有人坐在他的床头,为他念诵过那个童话。
但童话故事仍旧是童话故事,无论是谁,意图将童话变成现实,那都是无可救药的心理**者。
“也不是瞒你。”刑从连推开冰淇淋碗,很烦躁地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就是觉得你知道了会很烦,再说我也没比你早知道多少少时间啊!”
“老大,你觉得这是在保护我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