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的?”刑从连问。
“4月8号。”王朝很自觉地回答。
“第二条呢?”
“4月10号,运气很好啊老大,他们4月10号清场,那是他们清场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了。”
“你怎么看?”
林辰听刑从连忽然问他,沉思片刻后,才缓缓说道:“第一条很好理解,更像是日程安排,4月8号时安排了4月10号的行程应该是地点,指的是他们通常的聚会场所,那么告别晚宴……”
“翻译成散伙饭更恰当。”刑从连又拿出手机,给江潮打了个电话:“老江,让你手下排查一遍六位死者再4月10号的行踪,看看有没有交汇点。”
“第二条……”林辰很自然地转头问刑从连,“什么意思?”
“法文,应该是句诗。”刑从连说。
“**还是诗,逼格好高好文艺噢!”王朝又从屏幕前抬头,插嘴道,“这不是有病吗,花大力气加密一段诗,直接写出来也不会有人怀疑的好吗?”
“这是不同的感觉。”林辰打断了少年的话。
不光是刑从连,甚至叶延都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夜晚的地下,静得连脚步声都没有。
林辰轻轻说道:“它营造的是一种美好的幻觉,一句每人心中都不断默诵的暗语,它会赋予所有人无比强大的力量。”
在晚宴之后,死亡开始之前,反复默诵,铭记于心。
“我们死了,却能够呼吸。”
刑从连音质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悠扬的嗓音在他耳边回荡。
林辰愣了愣,才意识到,他是在说那句诗。
没有沉迷于诗中关于死亡的意向,刑从连在手机中输入了关键词,然后很快搜出了全文。
《法国之忆》
跟我回忆吧,巴黎的天空,大秋水仙……
我们到卖花姑娘那儿买心:
那些心是蓝色的,在水中绽放。
我们的房间里下起了雨,
邻居莱松先生进来了,一个瘦小男人。
我们玩牌,我输掉了眼珠;
你借给我头发,也输光了,他打败了我们。
他穿门而去,雨在后面追他。
我们死了,却能够呼吸。
诗的作者是保罗·策兰,一位历经磨难的犹太诗人。
“这是什么意思?”叶延也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