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显露些许不符合他年纪身份的幼稚。
比如,捉弄知秋。
“今天很累吧?知秋背你回来的时候,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他的所有细枝末节变化,她都不会漏掉,“要是实在太累,就缓缓,最近几天应该不会降雨,不急着抢收。”
“农忙哪有不累人的,”柳知夏笑道,“我不是急着抢收,家里田地就那么多,我多做些,爷爷跟爹还有二叔他们就能少干些。一年到头,我能回家帮忙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能这么补偿些许了。”
知秋捉弄他,故意让他多干活,他正好也是这么想,所以顺水推舟。不过,反捉弄那个混小子,他也是故意的。
两者相辅相成,一点不冲突。
“要不明天让囡囡跟慕秋帮看着毛豆,我跟你一块下地干活。家里不用留那么多人,我搁家里呆着其实没什么事可干。到地头上去总能帮点忙。”傅玉筝道。
她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农活,不代表不能干。什么事情不是从不会到学会的。
“不用。”柳知夏一口否决,“女人下地干什么活,十几亩地收完最多也就三天功夫,你跟囡囡她们在家帮着烧水做饭就行。”
柳知夏翻了个身平躺,将女子拉下来一块歇着。
“我再给你揉一会……”
“已经揉了很久了,够了,睡吧。”男子声音很快就变得模糊。
傅玉筝怔了下,乖乖在男子身边躺着,没有再发出声音。
很快,耳边便是他变得平缓的呼吸,已经睡着了。
傅玉筝眼底掠过心疼,视线落在男子握着她的手上。她知道他不让她继续帮着按摩,不过是怕她手累着罢了。
可是他那双手,一个下午的劳作,于手背手腕却添了不少细小的划痕,那是禾苗叶子刮的,还有他的手心亦是红彤彤一片,有透明水泡,是抓握镰刀跟稻杆所致。
他不说疼,她疼得红了眼圈。
悄然起身,给男子双手上了药,傅玉筝才又轻手轻脚在男子身边躺下,十指紧扣伴他入眠。
眼圈微红,她梦中露出的笑,却幸福得能溢出蜜。
梦中全是他的身影,全是他曾许给她的誓言。
——我抹不去那道创伤,可是我能给你无数花团锦簇去覆盖它,让你一辈子,都开心的笑。
——玉筝,我们不要把有限的生命用来蹉跎,好不好?
——我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有多爱你,我真的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