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驻军衙门里环境竟然贫寒至此,主子,要不然去城中客栈暂居?”
这里连他们隐卫营训练的地方都比不上!再是贫苦,一个驻军衙门也不至于穷到这种程度,分明是驻军衙门的人有意为难!
狗胆包天的程盛!
“无妨,”风青柏笑笑,走进房内,“有片瓦遮头,有一榻休憩,足矣。本王住的地方不好,程盛自然得陪着,他还能越过本王去享受不成?”
“区区一个戌边将军,耍这种手段戏弄王爷,这样的人岂能堪当重任?”
“朝中若说谁对东南边境情况了若指掌,也只有程盛。程盛在战场上虽然不如秦啸骁勇善战,却也是一员猛将。此人性情很是耿直,喜欢与人论武,但是对王孙贵胄却颇看不上眼,在他眼里,王孙贵胄等同纨绔子弟,除了嘴皮子厉害,没半点本事。”
“主子对此人怎如此清楚?”魏紫不解,他跟在主子身边十余年,期间主子从未来过边境,跟一众武将更是来往不多,现在说起一个程盛,竟似很了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敌人如是,对自己人,亦然。”走到房中桌前,就着豁口茶杯斟了杯凉茶,风青柏浅尝其味,嘴角扬起浅淡笑意,“以前,日日锦衣玉食,都觉苦不堪言。现在,粗茶淡饭,亦觉有福。”
魏紫不言,主子这是在想王妃了。
除了王妃,谁能让他喝冷茶喝出饮了甘露的表情。
房门口敲门声响,一个小兵端了饭菜进来,摆放桌上,“王爷恕罪,将军说边境苦寒,一应吃住比不得京中,只有粗茶淡饭,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桌上一碟青菜,一碟酸菜,一小碗花生,六个黑面馒头。
真真是淡饭。
刚才听风青柏说起程盛性情,魏紫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在看到这样的膳食时,着实忍不住,“酸菜都端上来了,你们将军的待客之道,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王爷息怒!”小兵慌忙跪地,伏在下的一张脸皱成苦瓜。
若非今天轮到他当值,他怎么也不会来给王爷送饭菜!
王爷一怒,他脑袋瓜子堪忧!
“行了,下去吧,替本王多谢将军招待。”
“不敢不敢,王爷慢用!”小兵飞快退了出去。
跑到厢房转角的时候,被等在那里的几人逮住,当中赫然就有程盛。
“如何?可是气得勃然变色?”
小兵苦着脸,“王爷身边的侍卫倒是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