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评价已经精简至两个词,心黑,还心狠。
也只有在王妃面前,主子才会表现出谦谦君子的一面,无时无刻不展露自己的魅力跟风情,将王妃迷得晕晕陶陶。
三日后,再次来到大槐巷,这次中年人就站在宅院门口迎接。
看他模样,柳玉笙眼神深了两分。
大厅门口摆放了两张凳子,凳脚跟凳板的颜色不一样,显然那是拼凑着修起来的。
不过好歹,有了坐的地方。
少年就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等着她。
坐下后,柳玉笙将贴身跟着的侍女遣退,不做旁听。
这个举动让中年人跟少年放松了些许,眼底浮出感激。
相顾无言,片刻后,少年拿起旁边的断木枝,在地面上画了几下笔划。
柳玉笙凝目看去,是个七字。
“这是,你的名字?”
少年摇头,又点头,看向中年人。
“我家少爷在家中排行第七,这并非他的本名,但是熟悉的人,都叫他小七,也算得是名字。”中年人代为传话。
柳玉笙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少年名字,他今日肯写出七字来,对他的身份略作解释,算得是信任她了。
“夫人此前诊得没错,我家少爷确实曾经被烫伤过嗓子,后来还被人灌了药,之后就再不能说话。”中年人顿了下,看向少年,在少年点头之后才继续往下说,“我跟少爷是逃出来的,倘若不逃,性命难保。夫人说你只管治病,不管其他。听了这些,期望夫人仍然能不改初衷。也请夫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事情牵连上夫人。”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其他大夫,要么是对少爷的症状无能为力,要么,是察觉不对之后连治都不肯帮忙治疗。
只有南陵王妃,觉出异常后还能说出三日后再来这样的话来。
这三天他们没有离开,而是等在这里,其实也是在下一场赌注。
倘若南陵王妃告发他们,他们就全完了。
好在,少爷赌对了人。
柳玉笙皱着眉头,示意少年再次张开嘴巴,就着白日光亮查看他喉咙情况,“是烙铁吗?”
“……是。”
柳玉笙便觉心头揪了下,升起难以言喻的情绪。
烧红的烙铁,烙进喉咙,这种残忍手段令人发指。
眼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遭受那种折磨,定然生不如死,甚至可以说是从鬼门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