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受委屈了?”
钱万金拼命点头,“受大委屈了!”
“说说怎么回事。”柳玉笙坐直了些,虽然这家伙平日大大咧咧乐天得很,但真看他被欺负了,她心里也不会舒服。
人心肉长,他对柳家怎么样,她都看在眼里,彼此之间其实也跟亲人差不多了。
“那你可得帮我出气啊!”
闻言,柳玉笙眉心皱了一瞬,有点不对劲。
心生警惕,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会跟某个人有关。
他在给她挖坑。
“你先说。”
“就是后面内院那家伙!”钱万金用力一拍桌子,手心疼得他龇牙,“他老嚣张了!背地里给我使绊子阴我不说,还当面嘲笑我!囡囡,你帮我教训他!那人蔫坏蔫坏的,不是好东西!”
“……”柳玉笙就知道,能让钱万金这样针对的,总共也就那么一个人。
“福囡囡?”
“你再歇会,等缓过劲来了洗洗睡吧。”
钱万金眨巴下眼睛,“刚还说好帮我的,转眼说话不算话!福囡囡,做人不能这样啊,太没良心了!你就看着我被他欺负啊?”
柳玉笙起身往外走,“你也说了,我这人帮亲不帮理啊。”
“……那你更应该帮我了,我才是你娘家人!福囡囡!喂?喂!”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女子背影,钱万金怒了,“汪!”
整个客厅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魏红跟大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钱万金颓然的耷拉下肩膀,将下巴搁到桌子上,任由两手吊在半空晃荡,有气无力,没精打采。
像是生病了的长毛犬。
心里闷闷的,觉得难受,心里有点凉。
许是身边太过空荡冷清,莫名的生起一种孤独感来。
一个人笑,一个人乐,一个人展现所有情绪,但是无人理会无人应和,把场面弄得再热闹,也是假象。
一个人的热闹,孤独更明显。
突然,门口又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钱万金扭头。
看到刚才离开的少女,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一个水杯。
不自觉的,钱万金坐直了身子,嘴巴慢慢扁起来。
委屈,这次是真觉得委屈。
像是长毛犬被冷落之后,主人终于过来顺毛,浮现出的那种委屈。
“不是帮亲不帮理吗?不是走了吗?不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