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真气浑厚,楚望舒还要胜过北海老祖一筹,先是吸纳了五行灵宝的灵力,之后又将楚长风数十年积攒的修为吞噬一空,这股外来真气被他强行压制在丹田,原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散去,真正被他化为己用的不过十之一二。
可在击杀北海老祖之后,他就明显感觉这股真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去不复返,最多一炷香就会散尽。原本他是想借助这股力量突破到练气二重甚至三重,又是一次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后者与前者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时隔二十年,那种彷徨无助和锥心彻骨的痛楚再次浮上心头,一如当年得知水玲珑遭遇后的无能为力。胸中杀气和戾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趋于失控暴走的迹象。
楚望舒回头院子,娘亲就躺在他那间房子里,万幸没有受战斗波及,仍处于昏迷状态。他手心贴在水研姬后辈,真气绵绵输入,水研姬悠悠转醒,眼前是儿子熟悉的脸庞。
“望舒,玲珑呢?快去救玲珑!”
楚望舒低着头,在娘亲面前,露出介于犯错的孩子和在外受到欺负孩子之间的表情。
水研姬一颗心幽幽沉了下去,抓住他的袖子,一声声追问:“玲珑怎么了?她怎么了?你说话啊,说话啊......”
“玲珑她......她死了。”
晴天霹雳!
水研姬慌张焦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瞳孔收缩如针。水研姬张了张嘴,似乎想大声哭泣,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那种狂潮般汹涌澎湃的悲伤和痛苦,让她一时失声。水研姬默默垂泪,脸上反而没有表情,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流泪。
水研姬摸了摸脸颊,恍然发现已流泪满面,她喃喃道:“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逃不过避不开。娘真没用,连你舅舅唯一留在世上的骨肉也没能抱住,将来九泉之下,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见水族的列祖列宗?”
陶谦之御风飞起,以远胜生平任何一次的速度逃离。他刚刚拔高身形到与屋顶齐高,双腿忽然炸出两道血雾,惨叫着摔在院中。
楚望舒低头替娘亲擦拭眼泪,平静的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你想死都难。”
忽然有密集有序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甲胄铮铮声,有一支百人覆甲悍卒将小院围住,个个拔刀,随时作战。领头的中年男子身穿华美黑袍,头戴玉冠,赫然是楚府一家之主楚长辞。
陶谦之神色狂喜,却不是因为楚长辞赶来,而是因为另一波人,为首的两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