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已经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三天后都给我乖乖滚进花轿,嫁去晏家。”楚长辞深吸一口气,平复恼怒情绪,“想不想嫁,由不得你做主。”
楚望舒心中叹了口气,轻声道:“父亲,即便三姐要嫁人,也不必这么急吧,不如等瘟疫结束后,在商议婚事。”
他悄悄给楚浮玉打眼色,希望她配合自己的缓兵之计,可这女人一点觉悟都没有,反而“哇”一声哭出来,像个面对凶徒凌辱而无能为力的弱女子。一边哭一边囔囔:“女儿不嫁,死也不嫁。”
楚长辞脸色阴沉如水,手慢慢握紧,这是他要发怒的征兆,也说明他彻底失去耐心了。
楚望舒心里骂了一声蠢货,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将楚浮玉挡在身后,笑道:“父亲,找我何事?”
楚长辞被成功转移话题,沉声道:“三天前我去过一趟军营,人心思乱,矛盾重重,虽然有军法镇着,却不是长久之计。这次让你去军营,一来是做为磨砺,二来是让军中士卒看看,我楚家愿意与他们患难与共,携手抵抗疫情。”
其实就是让他去军营做做样子。
果然没好事!
楚望舒眉头一皱,毫不犹豫道:“孩儿不懂军务,去了也没什么作用,再说以孩儿庶子的身份,怕是不妥。大哥有伤在身,不宜前去,不如让三哥去吧,他好歹是嫡子。”
“生儿修为尚浅,去了不妥。”楚长辞道。
“孩儿也是练体境。”楚望舒又顶了回去,他肯定不能去的,娘亲和妹子还在府上,他前去边境,一走就是十天半月,可不放心把玲玲留在楚府。
“以你的身体,还担忧区区瘟疫?身为楚家子嗣,为楚家分忧是分内事,推推诿诿成何体统。”楚长辞不悦道。
楚望舒想了想,“那孩儿要带上玲珑,我不放心她留在府上。”
“不放心?”楚长辞脸色隐有怒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哥什么德行父亲岂会不知?”楚望舒哂笑,他对楚长辞越来越没耐心了,说话有些针尖对麦芒。
“可以!”楚长辞反而没有发怒。
楚望舒又看了看抹眼泪的楚浮玉,轻声笑道:“不如让三姐跟着我一起去。”
楚浮玉双肩一颤,抬起泪痕交织的俏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她一个弱女子,前往瘟疫爆发的前线,不是找死是什么。
“好!”楚长辞干脆利索的答应,大概是对这个女子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