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里想着美好的未来,凌画不再想温行之的事儿,甜甜地埋在宴轻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宴轻却有些睡不着了,想着三个绝对不行,除非,都是像她一样的小姑娘,他才能勉强同意。
第二日,正午,大军果然兵分三路攻城。
宴轻和凌画都有安排,所以,守正城门的人是端阳,其余两城门分别安排了崔言书和江望,另有一城门,将病秧子杜唯派上了任。
这些日子,崔言书、江望几乎一夜里睡不了两个时辰,清扫战场、安抚百姓,布兵设防,还要随时密切关注外面兵马是否有异动等等情况,几乎将琐碎又繁多的事情都给包了,让宴轻与凌画只管大事儿就好,省心的很,否则外面兵临城下二人绝对没功夫坐在屋子里好好地喝着热茶说着体己话。
岭山的援军不到,如今坚守幽州城十分艰难,所有人都清楚,若是宁叶强攻进来,他们就得撤出幽州,去往江阳城,幽州是重地,江阳城不及幽州城易守难攻,若是撤出去,再想夺回来,那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知道今日是至关成败的一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同时,都听从了凌画的命令,做好了最坏的撤出幽州城的打算。
宴轻去了城墙上,等候宁叶,宁叶踩着云梯,上了城墙,与宴轻持剑而立。
“宁少主有什么遗言要留吗?”宴轻姿态散漫地问。
宁叶淡笑,“遗言没有,就是想问问宴小侯爷,为何非不让我见凌掌舵使?是怕她见了我,喜欢上我这张脸吗?”
“宁少主觉得你那张脸比我这张脸好看?”宴轻嗤笑,“我夫人说了,她不想见乱朝谋国害民的乱臣贼子贼子,宁少主祸乱天下,为一己之私,就没想过有多少百姓因战火而流离失所?劳民伤财?”
“宴小侯爷觉得如今的天下是盛世?”宁叶讽笑,“宴小侯爷久居京城,怕是从未见过民间百姓过的有多苦吧?你出身端敬候府,从小金银不缺,凭什么觉得如今百姓过的日子就好了?”
“那也比战乱所受大苦要强。”宴轻道:“尤其是当今陛下,是仁善之君,他身为二皇子时,衡川郡大水,浮尸千里,他本可以为一己之私趁机拉太子下马,但他不曾,反而以先救百姓为先,就凭他有这份心,他就能坐得好这个天下,总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而宁少主你呢?你在江南,筹谋十年,但江南几乎被掏空,虽是东宫前太子纵容太子太傅贪得无厌为利益不顾百姓死活,但若非你暗中谋算,也不至于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