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的脸,又摸了摸她的手,“身上这么凉,让人给你弄个手炉来。”
凌画点头,反握住他的手,“哥哥,你将我的暗卫都带走,琉璃和朱兰都跟你去,还有端敬候府姑祖母给你的那几百暗卫也派出来用,你放心,陛下的暗卫和大内侍卫足够保护我们了,还有四小姐在,你不必担心我。”
宴轻点头,知道他若是拒绝,她定然不放心,“行。”
他松开手,又看向太后。
太后对他摆手,“赶紧去吧,别管哀家,哀家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
宴轻点头,将拿到手的虎符掂量了掂量,觉得暂时用不上,还是交给了凌画,“你给我保管着。”
说完,他转身走了。
琉璃和朱兰、云落等守在帝寝殿门口的众人以及暗卫们立即簇拥着跟上他离去。
萧枕在宴轻离开后,对冷月吩咐,“你带着人,将整个皇宫重新搜查一边,不放过任何地方,包括冷宫各处。”
冷月应是。
萧枕吩咐完,看向曾大夫,声音忽然又无力起来,“曾大夫,你……给父皇将箭拔了吧,然后再给你缝合伤口,让他完完整整的走。”
曾大夫应了一声。
太后又哭起来。
凌画偏过头,也忍不住落了泪。先皇是个明君,她虽然终于扶持萧枕坐上了皇位,但压根没想是这样让皇帝正当春秋鼎盛时就在宫宴上他们所有人的面前被杀了。
她自二十日前,就一边养伤一边谋划,哪怕她准备万全,也与先皇提了醒,让先皇做了提防,各处都布置了,但是怎么都没料到这宫里她不怎么够得着的地方,就如一个大筛子,各处都是漏洞,透着风,反而让皇帝丢了命。
这皇宫,真是要好好从上到下祖辈三代当值的都要查一遍,堵住所有漏风的地方,以后才能保证萧枕住在宫里安稳无虞。否则,今日的事情,还会有重现的一日,她定不能让其再发生。
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受不住丧子之痛,在曾大夫给皇帝拔完剑对着尸体缝补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太后便又晕了过去。
曾大夫给太后号脉后,叹了口气,“老夫开一副药方子,让太后好好养着吧,否则折寿。”
凌画点头,“开吧!”
萧枕抿唇,吩咐孙嬷嬷,“嬷嬷,你扶太后去偏殿。”,他这时也不敢将太后送回长宁宫,宫里乱的很,如今还没清查干净,说完,看向凌画发白的脸,没忘记她伤还没好全,“你也跟着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