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凌画便捡了几桩萧枕的事儿说了。
尤其是着重说了今年衡川郡大水,灾情绵延千里,东宫不仁不慈,而二殿下不计功劳,先救百姓之举,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她从别处找补了回来填补衡川郡赈灾的花费,但当时萧枕没有为了自己要争夺的皇位而自私自利不顾百姓生死,这便值得她拿出来好好跟周武说上一说。
由小事儿看品行,由大事儿看胸怀。萧枕绝对称得上够资格坐那把椅子的人,而东宫太子萧泽,他不够资格。
虽然她没有多少良善之心,但却也愿意拥护维护这份以天下万民为先的慈心。
周武听后心下触动,大为感慨,亦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若二殿下真如掌舵使所言,周某也是择了明主,那周某便放心了,周某守卫凉州,就是为了护卫后方百姓,若为自家谋利,反而折害天下百姓,周某也会寝食难安。”
他看着凌画,又试探地问,“周某有一疑问,烦请掌舵使解惑。”
“周大人请说。”
“周某一直好奇,掌舵使为何扶持的人是二殿下,而不是那两位小皇子?若论优势的话,二殿下没有任何优势,而那两位小皇子不同,任何一个,都有母族支持。”
凌画笑道,“大概是二殿下有坐那把椅子的命吧!”
“此话怎讲?”
凌画笑,“他少时于我有救命之恩。”
周武讶异。
凌画简单提了两句当时萧枕救她的过程。
周武听罢唏嘘,“原来如此,倒也真是天意。”
天意让凌画命不该绝,天意让二殿下在她的扶持下,一步步走近那把椅子,如今已与东宫分庭抗礼之势。这些年,他虽没参与,但从凌画的三言两语中,也可以想象出着实不易。
所谓忍一时容易,但忍一年两年十年,真不容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者,必成大事。
周武敬佩,“还有一事,周某也想请掌舵使解惑。”
“周总兵不必客气,有什么只管说,多少惑,我今日都能给周总兵解。”
周武试探地问,“早先掌舵使来信,提起小女,后来又来信改口,可是二殿下不愿意?”
其实,这话他本不该问,旧事重提,事关脸面,也颇有些尴尬。但若是不问个清楚,他怕落个疙瘩,一直在心里猜测。
凌画笑道,“周总兵即便不提此事,我也是要跟周总兵说说的。”
她道,“与周总兵联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