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比宴轻的那个房间小一些,但也是布置干净舒适。
凌画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也着实有些累了,所以,在宴轻睡下后,她也躺去了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午时,船已经行出百里,琉璃过来将凌画喊醒,“小姐,醒醒,醒醒。”
凌画睁开眼睛,见琉璃一脸着急,她坐起身问,“怎么了?”
琉璃说,“小侯爷晕船,如今正折腾呢。”
凌画立即下了床,“他不是睡下了吗?不是说不晕船吗?”
琉璃也不知道,“小侯爷是说自己不晕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如今船走了半日了,他也睡了半日了,睡醒后,忽然晕船了。”
“吃晕船药了吗?”凌画一边穿鞋,一边问。
“吃下了,但已经不管用了,吐了个稀里哗啦。”
凌画连忙走出房间,隔壁的门开着,她抬步走了进去,望书和端阳守着宴轻,一个给他倒茶,一个为他拧帕子擦脸,而宴轻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一张脸白惨惨的。
凌画走上前,问宴轻,“哥哥不是不晕船吗?怎么突然晕船了?”
宴轻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时候会晕船,有时候不晕。我不想吃药,骗你说不晕。”
凌画又气又笑,“你骗我做什么?虽然药丸是苦些,但是良药苦口,你一口吃下就没事儿了。”
她离京时还是没考虑周全,应该让曾大夫给他制些裹着糖皮的晕船的药丸就好了。寻常的药,他自是不乐意吃的。
宴轻不高兴,“晕船的药丸太难吃了。”
凌画叹气,“你即便不想吃,也该告诉我你时而晕船,我们即便绕远些,走陆路,也好过如今你这般难受。”
她无奈,“如今船已经走了半日了,这条水路,除非绕到鹰嘴崖,但也要走三日夜,否则只能一口气走到头才能靠岸,否则两旁都是深山老林,更是无路可走。”
“不是说晕船晕几日就不晕了吗?”宴轻问。
“是这样说,可是你遭罪啊。”
“遭罪就遭罪。”宴轻摆手,又想吐了,强忍着赶人,“你出去,别管我了。”
凌画见他难受,似乎不想让她看见他吐,对他提醒,“我是你妻子,你赶我做什么?”
宴轻依旧强硬,“那也不行,你出去。”
他见凌画不动,对云落说,“将她拖出去。”
云落自然不敢拖,他也有几分理解宴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