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十三娘暴露,等于暴露了我所有布局,无论是密道,还是漕郡兵营,但凡与她有关经手之事,哪怕她一时间查不出来,但是慢慢的,只要给她时间,都会被她查出来。我如今不及时撤走,斩断这条线,她便能寻着蛛丝马迹找上我,届时,才是大事儿。”
宁家的事儿,如今还差火候,还不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也不能与凌画对上,过早的暴露。
冰峭低声说,“真是可惜了少主一番心血。”
没想到,毁在了十三娘一个小小的一念之差上。女人果然是祸水。
冰峭又问,“那、少主就这么回山吗?”
若是就这么回碧云山,下山这一趟,可谓是空手而归,不止如此,还损失惨重。
宁叶想了想,“从鹰嘴崖转道,去岭山一趟吧,我去见见叶瑞。”
冰峭犹豫,“岭山王世子与掌舵使是表兄妹关系,王晋出自岭山,叶世子会不会帮掌舵使而为难少主您?”
宁叶笑了笑,“叶瑞不会。”
他肯定地说,“岭山自先皇时,这些年虽未受朝廷为难,但受朝廷如防贼一般的防备,军需供给,都是自给自足不说,还要年年上供,为国库交银子交粮。岭山受地理地貌限制,每年入不敷出,岭山王一脉为岭山军需和百姓生活,一代又一代,呕心沥血,不说愁白了头,但日子也不好过。若说有谁最讨厌先皇和当今皇上高高在上,不是咱们宁家,而是叶家人。先皇和皇上不知岭山之苦,不将岭山当做后梁臣民,只随时防备警戒岭山谋反,且一年比一年变本加厉,岭山已憋屈几十年了,所以说,无论是岭山王,还是叶瑞,他们如今不见得会向着皇室。”
黑夜彻底降临,四周一片漆黑,有人掌了灯,唯小船顺流而下,一小片亮光。
宁叶的脸色在半明半昧的灯火中,清淡如水,继续说,“凌画是朝廷的掌舵使,从二殿下萧枕今年进入所有人的视线,在朝堂上开始崭露头角,身居要职来看,她这些年扶持的人显然是二殿下萧枕。所以,说白了,她还是朝廷的人,其后才是岭山的外孙女,才是叶瑞的表妹。”
冰峭点头,提醒说,“即便如此,但少主也不得不防岭山。”
“自然。”宁叶笑了笑,“我与叶瑞,相识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对他不说十分了解,但也了解个七八分。他不是个重情之人,当然我也不是。防自然还是要防的。不过我既然敢去岭山,便也能平安出岭山。”
他收了笑,又道,“宁家与叶家,从太祖时,便一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