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是从。”
宴轻听着点点头。
凌画又说,“当年陛下给我的权利确实是大,江南二十郡县,所有官员差遣罢免,都得听我的,我有先斩后奏之权。江望识时务后,也确实如他当年所说,凡事都听我差遣,不曾生事儿,在漕郡这块地方,他手里虽然有兵马,但是我说一不二。”
宴轻又点头。
凌画道,“但是我也不确定,他这些年是否有别的投靠,还是十三娘要谋漕郡的兵马。十三娘与玉家有联系,又与杀手营有联系,她到底是玉家的人,还是东宫的人,亦或者是……”
凌画往另一个方向猜想,眯起眼睛,“宁家的人?”
宴轻见凌画径自一边寻思一边说,他口干的很,但是她也没想起来倒茶,不止他没有茶喝,她自己面前也没有,他不打断她思路,拎了拎空茶壶,站起身走到门口,将茶壶递给琉璃。
琉璃在窗跟下坐着,见宴轻出来,立即看来,看到他手里的空茶壶,意会,连忙站起身接了过去,去了厨房。
凌画看着宴轻的动作,恍然,“哥哥渴了吗?”
宴轻“嗯”了一声,“你继续说。”
凌画道,“若十三娘是宁家的人,也不奇怪,毕竟玉家的背后是宁家。但是有一点儿很奇怪,十三娘联络杀手营,利用的是紫牡丹,而哥哥对紫牡丹过敏,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
她看着宴轻的脸往下猜,“难道哥哥牡丹花过敏晕厥,是天生遗传?宁家人也有这个毛病?所以,她因为是宁家人,因此得知?”
宴轻动作一顿,“大概吧!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听我父亲提起过我娘牡丹花过敏。而且我牡丹花过敏的事儿,也没叫人知道。”
凌画点头,“若是这样往下猜的话,她是宁家人,到底是为了杀我,还是杀哥哥你,或者是我们两个都杀?”
“不。”凌画说着脸色蓦地一冷,又改口,“在清音寺后山,若是有她参与的话,东宫豢养的杀手营要杀的人是我,而她要杀的人,应该是哥哥你。”
宴轻挑眉,“何以见得?”
凌画道,“因为,她在漕郡多年,我这三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漕郡,之所以不曾怀疑过她,是因为她一直没动手,没让我发现哪里有异常,她若是想杀我,这三年里,有无数次机会出手,一定不会隐藏到现在。所以,她之所以动手,应该是因为这一次哥哥你跟着我来了漕郡,她的目标是杀你。”
宴轻微微点头,懒散地靠着椅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