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跟陛下说说,她怀疑杀手营的人是东宫派来杀她的。至于堂堂东宫为什么会命令得动江湖上的杀手组织,至于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为了杀她为什么倾巢出动不顾性命如此舍命?她很是费解,到底东宫花了多大的价钱,才能指使得动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亦或者往更深了猜测,是不是江湖上的杀手营就是东宫豢养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也做不得准,臣只是觉得,这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应该再没有第二个恨不得臣死的人。也只有东宫,只有太子殿下,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来杀臣。
虽然臣没能让杀手营的人杀了,但手下的人手却折了无数,以至于对江南漕运的诸事,在养伤期间,多有些力不从心,怕是不知何时才能拖着伤体处理完漕运的事情,让漕运尽快安稳平顺地运行,回京之日不知要何时了,不知能不能赶上今年的宫宴云云。
凌画写了厚厚的一封信,然后命人送往京城。
琉璃在一旁捂着嘴笑,“小姐,您糊弄陛下说受伤了,这行吗?”
“行。”凌画没有半丝欺骗陛下大逆不道的惭愧之心,“江湖杀手营的事情,只要萧泽得到了全军覆没的消息,以他的城府,就算再深,怕也是又惊又怒失了心态和方寸,被陛下察觉后,势必要探知一二,从他那里,便瞒不住杀手营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不如趁机推波助澜一把,坐实此事。”
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扫落叶,卷地成沙,她目光凉凉地说,“若是陛下知道江湖杀手营倾巢出动来杀我,而我毫发无伤,杀手营却全军覆没,岂不是也会让他那颗帝王心惊疑惊惧?不如我主动告状,就说我受了重伤,这样的话,陛下才觉得踏实,才觉得正常,也不会怀疑什么,毕竟,这些年,东宫一直在杀我,这次我告状,也不算冤枉了萧泽,只不过是让他背一个我受了重伤的锅罢了。”
琉璃点头,“小姐考虑的极是。”
她敬佩道,“当日我手上,没能跟您去清音寺后山,没能见识到小侯爷出剑的风采,真是憾事一桩。”
凌画笑,“我就在他跟前,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剑的,望书和云落倒是跟着了,至今也没揣摩出他那一剑是怎么出的,你去了也只是长了两只眼睛,比我多看清几道剑光而已。”
琉璃想想也是,更是佩服了,“小侯爷就是绝顶高手,我以后也要练成小侯爷这般厉害。”
凌画啧了一声,弹弹琉璃脑门,“别异想天开了,他的剑,再给你十年功夫,估计你也够呛。”
琉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