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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雪点头,“见过,去年,她从外地回京,在街上半途被东宫那位拦住,动起了手,虽没掉落面纱,但只要见过她的人,没个认错的。”
凌画这个人,哪怕以前是紫纱遮面,今儿是红纱遮面,也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张老夫人点头。
宴轻时刻记着凌画说过在人前恩爱,所以,哪怕凌画从下了马车后,一直挽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挣开抗拒凌画,一直让她挽着。
张老夫人瞧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他们的感情看起来挺好。”
以她对宴轻的了解,他就不是一个近女色的孩子,她孙女长的也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可是他拜入张家门下两三年后,才在她的再三提起下,叫出她的名字。
他眼里,就没女色二字,没长那根弦。
如今没想到,四年一过,他样貌长开了,对女色这一点上,变化倒是挺大,也近女色了。
“祖母,孙儿出去迎迎。”张炎亭温声说。
张老夫人点头。
张炎亭迎出门口,看着宴轻,露出笑意,“小轻。”
宴轻看着张炎亭,也笑了一下,“炎亭兄。”
张炎亭看向凌画,琢磨了一下,问宴轻,“可是尊夫人?怎么称呼?”
不得不说,张炎亭是聪明人。
宴轻勾了一下嘴角,“凌画。”
凌画偏头看向宴轻,人家主动问称呼时,他倒是不提宴少夫人的字眼了,直接提她的名字了。
张炎亭笑着转向凌画拱手,“久仰大名。”
凌画隔着面纱笑了笑,“张公子过奖了。”
张炎亭迎着二人进了报堂厅,迈入门槛,宴轻动作顿了一下,挽着她的凌画察觉了,在宽大的袖子的遮蔽下,她捏了捏宴轻的手,宴轻身子一僵,偏头又瞅了她一眼。
凌画对他一笑,反手拉着他,进了屋门。
张老夫人虽然眼睛花了,但二人在门口的小动作,还是被她瞧出了几分。
宴轻看到上座的头发花白的张老夫人,不由得想起了昔日的张老将军,他眼神动了动,稳住心神,上前喊了一声,“师母。”
张老夫人哪怕早先二人走进院子时,已瞧了半晌,跟孙子孙女闲谈了几句,但当宴轻真正站在她面前时,她瞧着,还是红了眼睛,大约是想到了已逝的张老将军。
她倒是没给宴轻冷脸,面上却不十分热唠和善,只纠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