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入朝四五年,任个闲职,他从不重用,今儿不知是怎么脑袋被门夹了,想起我来了。”
凌画无奈地看着他,“这幸好也就是你自己的府里吧?”
这么敢骂自己的皇帝老子,他是独一份了。
萧枕不以为然,“我背后没少骂他,你听了多少回了?”
凌画揉揉耳朵,“你说了多少回,我每回也不敢听你这话。”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陛下这是想警告萧泽?告诉他,若是不规矩,目无陛下,太过张狂,不听话,野心太大,手伸的太长,一再踩陛下的底线,他也能换个人做储君?”
“看,你也觉得他是在利用我警告萧泽。”萧枕冷笑,“他从来就是,将我摆在朝堂做摆件,让我好好活着,也就是为了让萧泽知道,他虽是太子,但不是唯一皇子,也不是唯一的成年皇子,他下面,还有一个我呢。如今萧泽惹了他,他就将我提溜出来,让萧泽看看,他不是只他一个儿子。”
凌画也觉得皇帝是这个意思,否则这么多年,他不至于不给萧枕一二分的关爱,就连动了想给萧枕娶皇子妃的心思,都是打算让萧枕娶温家二小姐温夕柔,将他拧在东宫的绳上,让他跳不起来,毕竟,温家与东宫的牵扯已太深,萧枕真娶了温夕柔,温家绝对不会帮助萧枕反过来对付萧泽的,萧泽只能一直被东宫压着憋屈着。
不过,谁能想到,东宫的太子妃温氏,就这么倒下被废除了?如今温家的二小姐要嫁去东宫,维系温家与东宫的这根纽带,陛下的这个想法,自然也就不成了。
凌画琢磨着说,“如今没空揣测陛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当务之急是你如今被陛下派去衡川郡赈灾,萧泽一定会大怒,他怕是也会心慌,肯定不会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做。以前,他不对付你,是觉得你被陛下瞧不上眼,不喜欢,任职个闲职,他也没必要对付你,但如今不同了,你与萧泽的争斗,怕是得提前开始了。”
萧枕肯定地点头,“他那个人,但凡是威胁他位置的人,他都要除之后快,就算我是迫不得已被父皇推出去赈灾的,不管父皇是什么心思,萧泽一定要在京外杀了我,不会让我因为此次赈灾立功,留有后患。”
凌画摇着团扇,“我也是这个意思,萧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
她想起了什么,面沉如水,“当年,他能在陛下面前提一句我外祖父,放过我,怕是他有生以来,做的唯一一件放过人的事儿了。”
萧枕也隐约知道些内情,面色也沉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