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探头瞅了一眼,来人他认识,是凌画身边的望书。
云落也瞅了一眼,看到望书手里捧着的匣子,以及两个小伙计抬着的一人高的大箱子若有所思。
管家很快走到门口,对里面笑呵呵地拱手,“小侯爷,望书奉凌小姐之命,前来给您送东西。”
宴轻已站起身,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目光落在望书身上,懒洋洋地问,“什么东西?”
望书将匣子呈上,“主子给小侯爷做好的衣裳,以及一面镜子。”
宴轻挑眉,“她不是说明儿才好吗?”
望书顶着一张诚恳的脸为自家主子邀功,“今天主子绣了一天,午饭都没吃。”
其实吃了午饭了,就是没能午休,反正小侯爷又不会特意求证。
宴轻抿了一下嘴角,“拿来,镜子也抬进屋里。”,话落,对管家吩咐,“把我屋子里的那面镜子换掉。”
管家连忙应是。
小伙计把木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面一人高的镜子抬出来,镜子镜面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光可鉴人,真是连人的汗毛孔都能照的十分清楚。
管家震惊,“这、这镜子可真清楚,跟市面上的铜镜一点儿也不一样。”
宴轻打量了一眼,到没管家那般震惊,只吩咐,“小心点儿。”
小伙计应是,小心翼翼地抬着镜子进了里屋,将原来那面镜子换掉,摆上了新镜子,又将旧的抬了出来。
管家摆手,“这一面镜子不用了,送库房去吧!”
小伙计应是。
管家问望书,“这是什么镜子啊?怎么会这么清楚?”
“是远洋的海船拉回来的,主子说姑且称作远洋镜。”
“这个镜子好,真好。”管家连连赞叹,“远洋那一定很远的地方吧?”
望书点头,“是很远,据说海上航行要半年,走上万里海路。”
“那可真远。”管家感叹,“这镜子怕是宫里都没有一面,凌小姐对小侯爷真好。”
望书笑,“是的,我家主子对小侯爷比对所有人都好。”
管家更乐了,看向宴轻。
宴轻已转身打开了那个匣子,取出了里面的衣裳。
这衣裳华而不艳,如月光似流水,裙摆的绣线缠绕出大片的祥云,祥云镶了金边,像是在月下蒙了一层金色的流沙,衣领处,袖口处,都绣了金线,本是闪瞎人眼的金线,在一众绣线细细密密的以祥云为图案的缠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