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瞧着“扑哧”一下子乐了。
宴轻更不高兴了,黑着脸,“你笑什么?”
他有那么好笑吗?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如今大约外面的人都在笑话他,真是见鬼的婚约转让书。
凌画笑看着他,“我本以为小侯爷不过是醉酒才放了大话娶我,如今一见小侯爷,便知道是我早先想差了,原来小侯爷其实是真的想娶我,否则,你也不会刚从床上爬起来,便这般不收拾迫不及待地急着出来见我了。”
宴轻:“……”
听了这番话的所有人:“……”
宴轻脚步一顿,他现在立马转身回去沐浴更衣让她等两个时辰还来得及吗?
他心中憋着气,脸色更黑的难看了,“一派胡言乱语,我才不是急着出来见你,我是……”
是想这幅糟糕的样子,把你吓走。
凌画却不听,自顾自地认为就是这样了,截住他的话,“小侯爷面皮子薄,不必解释了,我都懂的。”
宴轻恼怒,“你懂什么?”
凌画笑,摇着团扇,对他温声软语,“小侯爷请坐。”
宴轻气哼哼地坐下身。
凌画亲自给他倒了一盏茶,放在他面前,“宿醉一夜,醒来是不是连一口水也没喝便来见我了?喝一盏茶润润嗓子吧!”
宴轻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茶,他的确醒来一口水也没喝,如今嗓子干的厉害,他挣扎了一下,还是很有骨气地撇开脸,“端阳,沏茶来,你手断了吗?”
端阳抽了一下嘴角,连忙给宴轻倒了一盏茶。
宴轻端起来一仰脖喝了个干净,“不解渴,再来。”
端阳又给他倒了一盏茶,见他喝完,似乎还不够,他伸手将凌画给他倒的那盏茶递给了他,宴轻没注意,又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一连三盏茶下肚,宴轻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清了清嗓子,刚要说什么。
凌画笑着说,“小侯爷,我给你倒的那一盏茶,好不好喝?”
宴轻:“?”
他低头,那盏茶没了,剩空茶碗了。
他转过身,瞪向端阳。
端阳立马躲远了些。不是他不想向着小侯爷,实在是他与管家一样,这些年真是为小侯爷鞍前马后操碎了心,若是端敬侯府迎进来一位女主子,无论是管家还是他,不知道会省多少心。
为了自己不心累的英年早逝,这一桩婚事儿,怎么也要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