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生生地挨了御庭司五十板子,鲜血将登闻鼓下的青石砖都染透了,结成了整整一层冰,脱了一层皮,撑着一口气到了御前,这般英烈的性子,惊了多少人的眼?她当年也深深被折服。
凌家有此女,一人撑起了凌家满门风骨。
后来,陛下重审江南漕运案,凌家无罪释放,她伤了身子,太后还亲自过问过,再三叮嘱太医院好好给她救治。
私下里,也曾时常感慨,安国公府秦桓好运气,若非指腹为婚,这般好的女儿家,给宴轻做媳妇儿多好?
可惜,一个有婚约,一个不娶妻。
没想到,如今这倒是将大好的姻缘送到她面前了。
太后昨夜也几乎一夜没睡,宴轻同意娶妻,不管娶的是谁,都让她高兴,哪怕是他醉酒后,但既然有了这婚约转让书,他醒来哪怕不承认,她也得掐着他脖子按着他的头让他娶,唯一担心的就是凌画这边,宴轻那个德行,把纨绔做的风生水起,她都看不过眼,人家凌画同意嫁吗?凌画若是不同意,她就不能按着人家姑**头让人点头了。
如今,凌画竟然同意,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儿!
太后高兴的眉开眼笑,“你既然同意,哀家一定给你做主,哀家这就去见陛下,让陛下给你们赐婚。”
凌画微笑,“但凭太后做主。”
太后满身是干劲儿,站起身,一刻也等不及了,“你在这里等哀家,哀家这就去见陛下。待哀家拿了圣旨回来,你可以自己带着出宫。”
凌画抿着嘴笑,别有心思地说,“臣想亲自去端敬候府一趟,看看宴小侯爷酒醒没,也可在端敬候府与小侯爷一起迎接圣旨。”
太后脚步一顿,也笑了,“行,他那个混账东西,酒醒后大约把什么都忘了,你去见他一面也好。”
太后想了想,“哀家给你些人手,你带着人去,他若是不负责任,说话不算数,或者是逃跑,你就动用人手,将他绑起来。”
太后实在是太了解宴轻了,他就是这么一个闹腾的小**,不乐意的事儿,圣旨赐婚怕是也奈何不了他,她以前拿捏不住他,如今有了他自己的亲口娶妻之言,再有自己亲笔签字的婚约转让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就不信,他还能蹦跶出天花来。
凌画很是领情,听从太后的安排,从善如流,“臣听太后的,为了臣的一辈子,也不能让宴小侯爷跑了。”
太后大乐,心情好,精神好,走路都带风,与凌画一起出了长宁宫,一个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