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能走能动的,只剩下了她两个堂兄,一个是二房的三堂兄凌云深,一个是三房的四堂兄凌云扬。因二人都有些练武的底子,才挺过了那场大劫。
而她,纯碎是占了岁数的便宜,当年她十三,陛下下旨,十六岁以上的凌家子嗣,无论男女,全部打入天牢。凌家只有她一个十六岁以下的半大孩子,其余的,倒是有两个小侄子,一个一岁,一个三岁,三岁的凌晗是他亲大哥的孩子,一岁的凌致,是她二堂兄的孩子。
她即便是敲登闻鼓告御状,救了凌家,但当年太子太傅狠了心要让凌家顶罪,再不复起,下了狠手,他哥哥和二堂兄都死在了天牢。大嫂殉情,二堂嫂在出事当日就拿了休书,回了娘家,孩子也没带走。
敲登闻鼓后,陛下便找上她管江南漕运,她自然无暇照顾两个孩子,于是,三堂兄与四堂兄两个年轻的未婚男人,一人接管了一个,三堂兄养凌晗,四堂兄养凌致。
去年,凌晗五岁,到了找先生的年纪,她费劲了心思,给凌晗找了麓山书院的大儒江可久,让他破例收了关门小弟子,凌云深将他送去了麓山书院后,不放心,陪读了一年,月前写信说回来,今日到了家。
凌云深性情正,心思细,想的多,凡事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不同于凌云杨心大,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若是凌云深知道她瞧上了宴轻,今日为了宴轻去状元楼,且还暗中筹划要把人吃进嘴里,说什么都会拦着她,然后再苦口婆心给她引经据典好好上一堂教育课,陈述宴轻有多不能嫁,与她多不合适。
所以,没成事前,她自然要瞒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