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毫发无伤云烨就很满意,这次草原之行也算是圆满成功,很好,没人受伤,也没人吃亏。至于李靖和柴绍之间的恩怨不是他考虑的问题,很明显,柴绍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将领,从他吊着的胳膊就知道他一直在前线冲杀,没有躲在后面让部下送死。刚刚见到云哗还满面笑容,等看到只有两百多名辅兵的时候,面色立刻变得铁青,他的**才能远胜他的军事才华,没见到薛万彻就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三千军马。经襄城一役之后,只剩下不到两千人,就这两干人也几乎个个带伤,辅兵们放下手头的刀枪,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救治,还不错,三千将士大部分知道一些急救常识,早就做过简单的包扎,现在不过是重新检查一下罢了,聪明人不止柴绍一个,现在柴绍剩下的军卒也都失去了笑意,有些甚至开始哭泣。
是啊,上层的那些**纠纷关大头兵们屁事,现在仗打了,人死了,却得不到功勋,一切都是白忙活,阵亡了一千多兄弟,换来的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擅自出兵!
好多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功勋都被这四个字生生抹杀了,一人哭,顷刻间满营大哭,没有嚎啕出声的,都是在饮泣,泪流满面却悄无声息,这种哭泣声是最压抑的,连一向喜欢吃面条的程处默都吃不下饭,匆匆吃了半碗,就守在程东身边寸步不离程东伤得很重一把长矛将他的小腹几乎刺穿,现在躺在担架上面如舍纸,大冷的天高热不退,看来是腹腔里有了炎症,打开伤口看,只见有黄色的体液渗出,在重新清洗完伤曰之后,云哗用刀子割去了周边有些发白的死肉,把一根芦苇杆子**伤口作为引流之用,云哗没有针剂,自己制作的生理盐水又不纯,只能用来清洗伤口,而没有办法补充进血液里,只好让程处默每隔一个时辰就给他喂一点盐水,又拿出消炎药给他吃,能做的全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军心涣散啊,大军忙着悲哀柴绍只顾着生气,放出的探马都无精打采的,这不行啊,现在周围全是胡子,要是狠柴绍学,也来个偷营什么的,岂不是坏哉?
辅兵们除了留下几个照顾伤员,其他的都被云烨派出去警戒,这样的士气可不能在荒野里呆的太久。明日就必须启程回朔方只有在高天的城墙掩护下,他们才有机会舔斌伤口,慢慢恢复。
李靖这时候应该在草原上纵横,五路天军即将合围砖口,颉利的末日即将到来,这些荣耀与朔方无缘,云烨相信,李靖从今往后都不会给朔方军半点立功的机会。
天色微明,云烨就起身,昨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