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妥后天奢本以为宗隐会很以前一样很快离开,没想到她半点要启程的意向都没有。
……
天空呈阴白色,冷风吹拂,树上的叶子发出簌簌的响声。洁净的地面无一丝融化的雪水。
紫极宫内两面窗户的帘子半遮不遮的挡着,殿内的光线略暗,整洁的御案上摆放着几本奏折,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还有一只巴掌大小的金色香炉,一缕一缕的白烟从盖子上的孔隙冒出,檀香的气味充满了殿内的各个角落。里面只有一人一蛇,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个活物,偶尔有书页被翻动的声音响起。
赤练粗长的蛇躯环绕着座椅乖巧地趴在红衣男子的脚下,狰狞的蛇头嘶嘶的吐着蛇信,竖瞳冰冷,尖尖的蛇尾虚虚缠着他的脚踝不放,顺着脚踝往上瞧。
靠坐在御案后面的夜醉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捧着的一本老旧泛黄的书籍。他身着一袭华丽尊贵的红色长袍,头戴精巧华美的
玉冠,苍白淡漠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莹润白皙的指尖时不时捏起书页翻动,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那本书是什么无上珍宝。凑近看,封面上写着“蛊经”二字。
“嗖”
一把短小锋利的**破过窗棂去势不减继续朝着夜醉的面门激射。
夜醉头也不抬,心无旁骛的看着手里的书,就好似没看到即将射中自己的**一样。
赤练微微直起蛇躯,抬起蛇头居高临下的俯视老者。
**还未到达夜醉身前就被一老者拦下,老者手持双剑,鹤发童颜,精神抖擞,精明的双目扫向门口,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在赤练吐着蛇信子看过来时默默的远离了一步,将本就不近的距离进一步拉远。
丁擎手里提着长刀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来,虚伪的笑容消失了,脸色阴沉到极点,看着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他走到距离御案一段距离停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赤练,敛下眼底的忌惮,随
即冰冷的质问夜醉:“那天是你给我下了毒。”
“是又如何。”夜醉放下蛊经,云淡风轻的反问。漆黑的眼眸看向盛怒的丁擎,无人窥见的眸底覆盖着深不见底的寒冰。
“身为一国之君还使如此下作的手段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丁擎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冷笑。
“兵不厌诈怎么能说是下作呢。还是说丁堂主自诩是正人君子。”夜醉轻抚了两下蛇头,桃花眸一片冷冽:“再者,孤若是在乎天下人的想法就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