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死活不肯收,
娄小乙就道:“拿着吧,来路正经,夫人们也不知道,也没走公账!
以后也许还有用到你的地方,人情往来免不了,为我的事花你的银子,这不合适!”
用人,哪有白用的?不管交情如何,都不是长久之道,这和忠诚无关,都是平凡人,不能羊活着。
……普城南门外十里,有一座驿站,是来往官人或者信使歇脚的地方,等闲人等不能进;但太平日子久了,像这种养老的地方也就日渐松懈起来,照夜承平千年,没有大的兵灾人祸,这种地方的秩序如何,也就可想而知。
官员出行携家带口,就是常态,信使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里蹭吃蹭喝,耍钱聚赌;照夜国的信使传达,有三种状态,最高级别的是战时,那信件都是不能留的,使者稍微喝水打尖后就必须启程,信袋沾有三根羽毛,以示紧急,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不见,已经是历史了。
第二种状态便是沾有两根羽毛的信袋,是来自州郡或者国都,固定月余一趟,是必须府尊大人亲启的,可能未必有什么大事,代表的却是一种地位和权利。
第三种状态便是普通状态,几乎日日都有,就是普城各大衙门与州郡之间的联系,什么都有,民生,治理,缉盗,学风,日常,等等。
信使老吴信马由缰,溜达进驿站,天色黄昏,紧赶慢赶还能在城门关闭前入城,可那有什么意义?
虽然他背上的信袋贴了两根羽毛,但谁都知道里面的东西和没贴羽毛的也无甚区别,甚至更不堪!
就他所知,里面就有州牧大人二姨太給普城府尊夫人的私信,像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急的?就不如在驿站歇息一晚,还能聚几个熟悉的使者耍两手,喝点小酒,乐呵乐呵。
就算是不急赶路,这一路上颠簸下来,说不累那也是假的。
他确实碰上了几个熟悉的使者,还有驿丁,大家耍的昏天黑地,不亦乐乎,却没人注意到驿站外有一条黑影闪入,过不多时,又悄然离开,整个过程,只有驿站外的老鸦聒噪了两声,再无其他动静。
第二日巳时中,在府衙小书房内刚刚送走客人的府尊秦大人,用了口小点心,再泡上一壶香茗,悠闲的胡思乱想了一番,才漫不经心的打开案头上早已放置好了的信袋。
这东西,一月一次,初为府尊时,他在打开信袋时还有一种敬畏之心,忐忑之意,但近十年下来,这份敬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有放在那里几天都不拆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