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对饮一盅,咧嘴皱眉扎把嘴,表情神态同步。
“我得罪乡委书记郝仁义,被撸了”。田朝阳一脸苦涩的说道。
此言一出,田一亩神色平静如常。并没有过多的反应,红梅姨“啪嗒”筷子一放,脸色一沉。道:他笑面虎欺负到咱家“小”头上了,讲一下怎么个事!是你犯错误了?还是他欺负咱!
田一亩是朝阳他爹,名字起得是有讲究的。全都跟土地有关,他爷名九顷,太爷名百里,在向上倒一辈,太太爷名田千州。
地方越来越大,可惜是倒着排的。有族谱可查的老祖名万邦,到他爹这变一亩了。
田朝阳有时也纳闷儿,按老话讲。明明是杏林世家,为什么这名字按面积排,而且一代不如一代。
田朝阳便将事情的原委始末讲了一遍。
“唉,”老头一叹:你说你一没后台,二无后路,三呢你还没钱。你一个三无的小蹦哒(小蚂蚱),玩什么公正无私呢?活该啊!
红梅姨起身就向外走,田一亩沉身喊道:你回来,老田家的事用的着你管……
“你……”
“你什么你,敢插嘴,这院以后别来了”。
红梅姨明显带情绪了,田朝阳思绪如潮。一些遥远的回忆随潮泛起,一场无情的车祸夺走了母亲的生命,老头子也是那时断了一条腿。
头疼,巨痛!田朝阳使劲拍打自己的头部,眼珠子因充血而变得发红,吸呼极促……
席红梅见此情景,一时间手足无措。“这…………,都怨我……”
田一亩确实不慌不忙,但手上也没闲着。柔声说道:怨你什么,他娘离世他年龄小,受了点小刺激,你又不是不知道……
金针入穴,片刻间田朝阳渐渐恢复。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但田朝阳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梦中一个女人死死护住了他,但他却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样。
田一亩随手将其头上的几枝金针取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还有点棺材本,本来是准备给你结婚买房的,不行,你拿去顶一顶。还有,明早走的时候,给你娘上柱香。
田朝阳这次失眠了,这种情况从来没发生过。在自己的小床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以前是年纪小,看不明白。这个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有些模糊不清,上学时回家少,干了这**倒灶的工作,回来的更少了。
“难道是我心里怨恨老头?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