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怜人,真是令人作呕。
“阿禾似乎对在下的话不怎么赞同?”楚昭留意着她的神色。
禾晏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许大爷挺有意思。”
“此话何解?”
“若真是情深,念念不忘发妻,纵然是陛下亲自赐婚,他想要拒绝还是能够拒绝。他毕竟是个男子,”禾晏轻嘲道:“若是女子,无法决定自己的姻缘是常事。楚兄听过强取豪夺的公子,听过逼良为**的恶霸,听过卖女求荣的禽兽父亲,可曾听过这样做的女子?”
“我听刚刚楚兄所言,那许大爷,倒像是个被人逼着成亲的弱女,那新娶的许大奶奶像是逼着他娶了自己的恶人。这是何意?他不想成亲,没人能拉着他去喜堂。他不想洞房,莫非许大奶奶还能强取豪夺?亲已经结了,他日后仍旧沉迷‘亡妻’,又让新的许大奶奶如何自处?我觉得,未免对那一位不太公平,楚兄的这位友人,也有些虚伪。”
她说的毫不客气,禾心影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纵然她极讨厌禾家人,但禾心影也没对她做过什么,禾晏没办法爱她,也没办法恨她,只能将她当做个陌生人。
任何一个清醒的人,听到此事,只会觉得错的更多的是许之恒。禾家毁了一个不够,还要再送进去一个牺牲品。
何其冷血,简直荒谬。
楚昭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停下脚步,对禾晏拱手道:“是在下狭隘,还是禾兄身为女子,能站在女子的立场感同身受。”
“是根本就没人想过要站在她们的立场上而已。”
“阿禾与寻常女子很不一样。”
禾晏看向她:“哪里不一样?”
楚昭继续朝前走去,声音仍旧很柔和:“大多女子,纵然是面对这样的困境,却早已麻木,无动于衷,并不如阿禾这般想的许多。阿禾眼下为她们思虑,可极有可能,她们却乐在其中,且还会怨你多管闲事。”
禾晏笑了:“楚兄这话,听着有些高高在上。”
楚昭笑意微顿:“何出此言?”
“朝廷是男子的朝廷,天下大事是男子的天下大事,就连读书上战场,也是男子独得风采,世人对男子的称赞是英雄,对女子的称赞却至多是美人。真是好没有道理,男子占尽了世间的便宜,却反过来怪女子思想麻木,不思进取,这不是高高在上是什么?”
“楚兄觉得我与寻常女子很不一样,是因为我读过书,走出过宅门,甚至还离经叛道进了军营,天下间如我这般的女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