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同居(7 / 9)

去倒掉。最后回到屋子,坐到塌上。

沈暮雪已经将包扎的伤药都送来,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因着有前次的“冰清玉洁只为未婚妻”之说,这回连帮忙上药都懒得提了。禾晏对着镜子,将布条拆开,里头的药换掉,正准备重新换上新的布条时,看见旁还有一只玉色圆盒。

这圆盒很小,不及人的掌心大,差点被她忽略了,禾晏拿起来一看,上头写着“祛疤生肌”,禾晏一怔,片刻后摇头笑了。

还是姑娘家心细,只是这也太过周到了,沈暮雪还真是良善,对一个小兵都如此体贴。只是寻常男子,受了伤便受了伤,又不是小倌馆中的生意人,哪里在意这些。

禾晏本该也如此想的。

但就在她要将盒子放回去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夜里,红烛落泪,芙蓉帐暖,那只温暖的手在摩挲到她背上的伤疤时陡然僵硬,她尚且还在惴惴如何将编好的谎话骗过她的夫君,眼前的男人却若无其事的吹灭蜡烛,避开了那个话头。

他依旧温柔,她却陡然间无地自容。这比任何的话语与眼光还要来得伤人。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伤口处,有点疼,也有点痒。她在心里问自己,你真的不在意吗?

不是的。

她在意的要命,纵然重来一次,也难以释怀。

禾晏将布条重新缠好,将那只玉色的盒子放在枕头下,灭了灯,在塌上躺下来。

这屋子里安静而温暖,没有通铺兄弟们嘈杂如雷的鼾声,也没有半夜伸过来横在她身上的腿,本该倒头就睡,一觉天明的,不知为何,她却有些心乱如麻,难以入睡。

或许,她本不该想到从前。

……

第二日一早,禾晏照常卯时起,她如今住在肖珏住的院子这头,与其余小兵们离的远,离演武场也远,还得提前早点去。等先去领了馒头往演武场去的时候,遇到了沈瀚与梁平一众教头。

禾晏与他们打招呼。

梁平瞧着她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酸溜溜的,他做教头的,还没一个小兵升的快,看看,这才多久,就能挨着都督住了。不过是出去了一趟,何以就得了都督另眼相看。孙祥福父子的事沈瀚都与他们说了,但禾晏在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力,立了什么功,却是不得而知。

梁平心里仰天长叹,他也好想立功,好想得都督另眼相看,好想挨着都督住啊!

“禾晏,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跟你说。”沈瀚对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