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氏起身同司马老太君行了礼,退出司马老太君的上房,表情冷肃。
该说的话李氏已经同司马老太君说过了,该怎么做就就看司马老太君的了。
上房内,司马老太君面如死灰,她手紧紧攥着撑在手肘下的隐囊,司马彦是她唯一的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孙女儿,连儿子都不顾了。
可眼下,既然陛下要为司马若丹母亲家平反,那便是说已经在司马若丹那里知道了始末,狡辩肯定是没有用的,且陛下身边能人众多,怕是早已经查清楚了。
司马老太君闭了闭眼,现在儿子已经入宫去了,她的儿子一向孝顺,必定会将此事一力承担下来,即便是他不承担……选择同陛下实话实说,旁人也只会觉得他不孝,让母亲出来顶罪。
该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老太君司马彦这个儿子是她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才怀上的,自小便是捧在手心里长大,好在这孩子也争气并没有被他们夫妻俩养歪,不但凭真本事入了御史台,还成为御史中丞。
她已经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没有几天活头,可她的儿子司马彦……还有孙子们的前程不能毁,她做下的事情,她必须自己承担。
想到这里,司马老太君不再迟疑,命人给她更衣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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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彦跪在大殿中央,视线盯着地上光可鉴人的青石地板,等待白卿言召见。
白卿言批阅完奏折,才听魏忠说司马彦在外面跪了很久了,原本魏忠是要进来通报的,可司马彦却说不敢扰了陛下,没有立刻让魏忠通传,只求魏忠在白卿言忙完的间隙,替他通传一声。
魏忠自然是知道司马彦此刻为何跪在大殿之外,估摸着是因为知道了那册封的圣旨,明白司马若丹的事情瞒不住了,这才来陛下这里请罪。
白卿言正在批阅奏折,魏忠也没有打扰,直到白卿言搁下笔,接过春桃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起身活动活动要去看看两个孩子的时候,魏忠这同白卿言说司马彦在外面跪着。
“来的还挺快的!”白卿言转了转手腕,理好衣袖又坐了回去,同魏忠道,“唤进来吧!”
“是!”魏忠应声岀去传司马彦。
不多时,满头细汗的司马彦从殿外进来,进门便同白卿言请罪。
白卿言视线从司马彦身上扫过,垂眸端起热茶不紧不慢喝了一口,道:“司马大人不是糊涂人,也有一颗公心,参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朕……倒是不信司马大人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