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公子……”卢平声音沙哑,堂堂男儿这一路已不知泪目过多少次,可是见到大姑娘却还是忍不住哽咽落泪。
白卿言咬紧了牙关,眼泪如同断了线,她没有吭声,缓缓弯腰扶起卢平,攥着卢平手腕的手不住抖着,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他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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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这才忙从胸前拿出白卿瑜塞给他的羊皮舆图,垂首恭敬递给白卿言:“这是短暂一面,公子交给属下的!”
卢平已经将羊皮舆图清理干净,白卿言手里紧紧攥着舆图,点头却没有着急看,只问卢平:“他可还好?你们都说了什么?”
“与公子见面,戎狄军都看着,并无时机说话,公子带着面具,只借机给了这张南戎舆图!公子还好……属下隐约看到公子身上有烧伤,还有那双与大姑娘如出一辙的眼睛,属下斗胆猜测……那应当是,五公子!”卢平说到此处,鼻翼煽动,忙抬手拭去掉下的眼泪。
她知道啊,她知道那是阿瑜……
那一定是阿瑜!
白卿言喉头酸胀的厉害,她点了点头:“他……康健吗?”
卢平点头,笑中带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实实在在一拳,砸的属下心口都疼,应当是……康健的!”
白卿言也低笑一声,用力攥紧了羊皮图,点头。
一定是祖父和父亲保佑阿瑜!让阿瑜活了下来!
“平叔辛苦,先回去休息吧!”白卿言对卢平道。
卢平点了点头抱拳离去,白卿言找了个僻静的凉亭,将羊皮图摊开,细细查看。
完全是白家军记录舆图的方式,那里是近路,那里有水源,哪里又是险地,标注的一清二楚。
上面极为细小的字迹标注,那是白卿瑜的字迹。
白卿瑜的字是白卿言陪着练的,又怎么会不认得?!
白卿言轻抚着那些字迹,眼泪如同断线,阿娘要是知道阿瑜还活着……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半晌,她突然拿那羊皮舆图,对着强光看了眼,心中隐隐有了份猜测,不敢耽搁立刻命人去告诉董清岳和董长澜,她手上有了南戎最精细的舆图。
董清岳让人请白卿言来了书房。
白卿言将舆图拿出来,对董清岳道:“舅舅,让人将舆图誊抄下来,这图我还有旁的用处。”
“我来吧!”董长澜坐在书桌前,亲自提笔誊抄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