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叔叔和兄弟们上香!”
白岐云看了眼被白锦桐制止的白锦稚,嘟哝了一句:“欠缺家教!”
“你……”
白锦稚还要上前理论,却被把锦桐死死按住手腕。
白岐云举香鞠了三躬,正要上香时,手中的三炷香居然齐齐断成两截。
“断了……”
“香怎么断了?!”
“这是……国公爷不肯吃他的香啊!”
百姓议论纷纷,忍不住往前凑了两步看热闹。
白岐云脸色难看,抬头朝着镇国公黑漆牌位望去,心中陡升惶惶,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他在国公爷尸骨未寒之时逼上门来,企图讹诈国公府遗孀,本就心虚,眼下香断两截,如何能不心慌?
白锦绣看出白锦桐递香时的门道,垂眸没有做声。
“怕是香受潮了,堂伯父重新点香吧!”白锦桐垂眸掩住眼底笑意,重新点了三根香递给堂伯父,“堂伯父上香吧!”
白岐云忍住心中忌惮,越发恭恭敬敬鞠三躬,再次上前上香时,手中三炷香居然又整整齐齐断掉跌落地上,惊得白岐云连连向后退。
“我就说我祖父从来没有交代过,要我要国公府要把家产全都交给宗族!”白锦稚一下就跪在了灵堂前,哭喊开来,“祖父!祖父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也看到宗族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祖父你是在替我们鸣不平,所以不吃他的的香火是不是?!”
灵堂前的烛火突然剧烈摆动,牌位影子也跟着在墙上胡乱晃动,门口又无风窜进来,一时间人人都提起了心。
“国公爷显灵了!”
“是国公爷显灵啊!”
“国公爷!”
门外百姓突然哭喊着都跪了下来,家中仆人各个热泪盈眶跪了下来,高呼国公爷。
白岐云脸色惨白,手中捏着断成两截的那三炷香尾,又向后退了两步。
白锦稚跪在了灵前重重叩首:“祖父!前有信王攀诬,后又宗族逼迫,国公府遗孀步步艰难,求祖父明示我等小辈该何去何从啊!”
“宗族也太不要脸了!”气如洪钟的老人家声音传来,惊得白岐云回头。
只见古老先生被小厮搀扶着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双眸通红,怒发冲冠。
古老匆匆而来,眼见国公爷魂魄不安,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愤怒指着白岐云的鼻子骂:“宗族还要不要脸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