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拿铜镜来!”帝韶脸色发黑,命令道。
一旁的侍女一路小跑,立刻去拿铜镜。
侍女拿到铜镜,双手递给帝韶,紧紧低着头,生怕波及到自己。
帝韶接过铜镜,一把丢到寒祺面前,“寒祺,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就算你不是王,你也是鲛人族的皇子,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低声下气,放弃尊严,你还要脸吗?”
寒祺红着眼眶,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狼狈不已的自己,声音哽咽:“你不懂,你根本不懂爱是什么。”
“难不成爱比种族还重要吗?”帝韶清晰感受到心中一把怒火熊熊燃烧着,“难道你要为了个人情爱,放弃整个鲛人族吗?”
“有何不可!”寒祺猛然抬头,往日清冷的眼眸中夹杂着恨意,“没了芸芸,我要鲛人族有什么用?”
“只要芸芸能跟我在一起,牺牲鲛人族为代价又有何不可!”寒祺神情偏执,毫无理智可言。
帝韶垂在身旁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身体跳动着的心脏传来钻裂的痛感,让帝韶感觉呼吸困难,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小口小口的呼**。
帝韶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猩红的鲜血从掌心中流出,尽可能的用痛觉掌控着身体。
“寒祺,鲛人族子民的命对你而言是什么?子民们的命难道比不上你的爱情吗?”帝韶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对!没错!”寒祺点头承认,笑容癫狂,“只要我能拥有芸芸的爱,就算让万千子民**又如何?”
“寒琬,你还小,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如果有一天你感受到了爱,你就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寒祺看着妹妹快要崩溃的表情,嘴角愈发上扬,笑容带动着整张俊脸都有些扭曲。
“寒琬,我们生来就高人一等,子民们注定被我们所用,只要他们能达成我们的目的,牺牲他们,再正常不过了!”
“寒祺,你!”龟爷爷满眼受伤,简直不敢说出这番话的人,竟然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寒祺。
大臣、将士们看向寒祺的眼神极其失望。
他们上一任王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能说出这么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话?
为了王的爱情,他们这些无辜的子民就该牺牲,就该**吗?
他们何错之有?
凭什么这么对他们?
他们曾经对寒祺